,看了眼仍呆站在原地的喜鹊,翠喜二人,朝正堂外边走边道:“快跟上。”
“是。”
喜鹊周身打了个激灵,拽了拽翠喜的衣袖,二人红肿着双眼,随在苏氏身后朝清华苑而去。
都是自己不好,明明发现近几日的主子不对劲,却还一个劲地告诉自己,主子就是主子,她不会是别人。
就连大少爷问她有关主子身上的变化,她还开口辩驳,说那呆在清华苑的主子,就是主子本人,喜鹊在看到颜霏的一瞬间,眼里的泪水就顷刻间落了下来,且一直没有止住过,她后悔,自责,可这些都没有用。
主子身上的伤,主子消瘦的身影,还有那肿胀的脸颊,都是她的自以为是造成的。
直至主子投给她和翠喜一个安慰的眼神,她们两个眼里的泪水才渐渐止住,但她知道,不光是她,就是翠喜,心里恐怕都难受的要死。
正堂中,薛仁抬手封住水依晴身上的xue道,让她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跟着目光低垂,望着义父的尸身,嘴角慢慢沁出一丝苦涩之极的笑容,“义父,你为何不听我的劝,非要为个不值得你爱的女子做那么多事?”他呢喃出声,手抬起,想要揽起薛山的尸身,却在中途缓缓落下,“义父!”他对着薛山的尸身痛哭起来,像是个小孩子一般,哭得不可抑制。
眼睁睁地看着陪伴在自己身边多年,待他如亲子的义父被那恶毒的妇人刺死,他的心当时难受得阵阵紧缩,几乎就要吐了出来,可是,可是就因为义父不许他轻举妄动,哪怕自个在正堂中出事,也不许他轻举妄动,遵守义父说的话,他没动,他没动,结果就是看着义父惨死在女人手上。
“义父!我混蛋,我为什么没有极力劝阻你放手,劝阻你离那恶毒的女人远远的?”抱起薛山的尸身,薛仁嘶声哭喊着,“义父,你醒来啊!你醒来,咱们立刻立刻离开京城,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好不好?”
他明知自己的嘶喊得不到回应,仍然执着地哭唤着。
“义父”薛仁又哭喊了几声,声音依然撕裂,慎国公沉着脸看向他,冷声道:“今个是我女儿大婚之日,你若不想死在这里,就抱着你义父的尸身赶快离开这里。”
“离开?”他抬起头,对上慎国公冷然的目光,喊道:“你的女人杀死了我义父,你一句让我离开,我就要听你的么?”说着,他掌间骤然运力,击向水依晴胸口处,立时,汩汩鲜血自水依晴嘴里大口喷出,“爹救我”保持着先前跪在地上的姿势,水依晴滚出数米,然后慢慢停了下来,她吃力地抬起头,望向慎国公,奈何眼前朦朦胧胧,只能看到一抹模糊的影子在椅上坐着,那影子并未起身,并未急切地奔向她。
怔怔地盯着那抹影子,水依晴只觉大脑中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此时此刻,仿若时间倏然停止,天与地凝结在一起,都不再转动。
终于,她哭出了声,“你不要我这个女儿了,你真的不要我这个女儿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身上可是流着你的血,叫了你十多年爹啊!”慎国公心里很痛,有想过起身扶起女儿,有想过抱她到怀里,奈何一想到岑氏的所作所为,他周身使不上气力,只能看着她被人击伤,看着她泪流满面,声声控诉他这个父亲。
薛仁抱起义父的尸身,低喃道:“义父,那恶妇已经死了,她死的很惨,是她的女儿亲手杀了她,我呢,我刚刚让那恶妇的女儿跪在你面前,并且运出内力击了她一掌,也算是为你报仇了!走,咱们这就走,离开这京城,离开这是非之地!”
“义父,在那边你可千万别再喜欢上那恶妇,这一世她利用你,最终亲手杀死了你,再遇到他,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别再喜欢上她!”
音落,他慢慢走向正堂门口,慎国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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