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林看见里头只有一个女生，边呜咽边整理行李，怕是要回老家去了。辅导员让穆正林等在外头，就进去安慰她几句，诸如以后可以考研回sh之类，接着就询问她某某学生去哪了。那失意的女生说那个同学正在校园拍照，人家成功留在sh了，兴致当然特别高，正跟同乡校友搔首弄姿呢。

    穆正林跟随辅导员找了许多角落，都没见到那个关键的学生。于是他将辅导员领到宝马边，开了门，说上车随机找或许要容易些。年轻的女辅导员犹豫一会儿，终于上去了。等车一开动，她就用眼睛扫着前后左右的人。

    放暑假期间的校园没多少人，远近的人与物是能看得较为清楚的。到了方才找过一遍的湖边，辅导员终于发现了目标，叫穆正林赶紧停，自己就匆匆下去了。穆正林看见有四个大学生正在拍照，穿着黑色的学士服、戴着黑色的学士帽，兴高采烈，老远就能听见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

    辅导员将那个女生带来，穆正林下去迎着，直截了当问她是否跟齐歌儿比较要好。那女生并不热情，说跟齐歌儿只是相对要好些，如果确实算比较要好的话，也因为齐歌儿没其他更要好的女生。

    “我叫穆正林，听她说起过吗？”

    那女生端详他一番，想了想，笑了笑：“你要失望了，我没听说过，可见我跟齐歌儿真的属于一般要好。”

    穆正林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可仍不死心，问：“小齐有几部手机？”

    “我就看见过一部。”

    “还记得号码吗？”

    “不记得了，不过可以查一下。”那女生拿出手机来，按了几按，一个数字跟着一个数字报出来。

    穆正林失望说：“跟我知道的号码一样！”

    “她对人际交往方面的事讳莫如深，”那女生道，“我很少知道。好了，别问我了，还要照相呢。就快离开母校了，今晚住男朋友家。”

    辅导员却不让她走，问：“你知道还有什么人跟她比较要好？”

    “问问数学系的姚遥吧。”那女生说了就往后退，一点也不在乎齐歌儿现在怎么样了，是死还是活，“不过她或许离校了。她也回原籍，巴不得早些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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