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眸,他望而生却。
她啊,是盛开在巅峰的雪莲花,而他呢,一介杂草尔尔,有什么资格?
是自卑也好,是不想让她与自己一同受苦受累也罢,他们,也许只能将邂逅变成错过。
她走了,临走前的那一眼回眸看得桦离萧好痛好痛。
最后,她的的眼神也释然了,她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十几年后,你我都变了,我有我的难言,你,应该也有你的。”
桦离萧找到了一家酒馆,独自酌饮着一壶寒酒。
北国的酒是冰凉的滋味儿,无须烫煮,入口如薄荷般透着凉意,但当酒滑过喉腔时,却是一种火辣辣的感觉,犹如烈火在身体当中蔓延。
所以北国人喝酒总是喜欢用小盅般的容器,即能品味寒酒先凉后烈的滋味,又不会让这种感觉太过激烈,刺伤他们的神经。
然,今天,酒馆中来了个异类。
他一身布衣,看起来还是青年的面容却显得格外沧桑,鬓上已经有了一丝丝的银发。
他点了一壶寒酒,不加酒菜,就这么干巴巴的喝着,他嫌弃小盅的容量太小,硬是要了一只瓷碗,然后,以北国人目瞪口呆的方式,将一碗又一碗的寒酒送入嘴中。
酒店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这个衣着古怪,酒量却大得惊人的异乡人,他们惊讶他是如何忍受这过量的寒酒入肚,那种似寒彻骨髓般的冰凉与如烈火灼烧般的炙热。
桦离萧又何尝不能感觉,只是这感觉来得正好罢了,他正想借着脑袋的空白与心头的醉意来忘却一些事情。
他知道没有用,醉意只是暂时的,待醉意退散,意象只会越来越清晰。
一壶又一壶的寒酒在桦离萧的嘶吼声中被端上了桌案,他拒绝了店小二好意的劝阻,仿佛千杯不醉。
终于,他醉倒在了桌前。
记忆中,那个一席印花裙的女子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
“还记得吗,你我第一次相见是在什么时候,那是我全身湿透,你将我抱起,悉心照料,在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那张书生般的容颜,看起来那么的善良,善良得仿佛能原谅所有。”
“我记得你泡制的茉莉香,那种瑟瑟的清甜,冰晶雪莲的味道我默默留存到现在,经久难忘。”
“狐尾百合,北国没有这样的花,如果你能再为我摘一朵,该有多好。”
“我厌倦了氏族所谓的纷争,暗藏在联姻和亲下的百面横生,如果,我只能说是如果,你能带我离开这里,该有多好。”
“我多想留在十几年前那段初夏的时光,没有拘束与利益。“
“那天离开时我穿了一件印花裙,那条裙子我一直留存到了现在,我一直在等待着能再度穿上它的那一天,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那一天。”
“我不企盼你对我所有问题的回答,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
“呐,桦离萧,你愿意做我永远的骑士吗?”
桦离萧的双眼,陡然睁开!
冷汗残留在他的发丝间,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上。
门被推开,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端来了一壶热茶,“客官,你可算是清醒了。”
“这是哪儿?”
“哎呦,这是小店的客房啊,那天您在酒馆中大醉,被我扶到了这里,昏睡了整整三天。”
“三天?怎么会这么久?”
“哎呦,这还久?恕我直言啊客官,您这酒量还真是罕见,要是按一般人,仅是三壶酒就够睡他个天昏地暗的,不沾酒的人可谓是滴酒便倒,您那几十壶下肚才昏睡了三天,实在是了得。”
“三天”桦离萧的头有些昏胀,“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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