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妄动,就这么苦苦支撑着,每一滴汗落下来,吴老三都是多了一丝绝望。
一晚上本想着悠哉度过,但那纸人愣是一动不动,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过一丈远的地方。
小声急喘,心跳都害怕被听见。吴老三死死贴着躲身用的木架,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脊背上去,一股热流在胯下汹涌。
你不动我也不动!
你动了你动了我大不了跑!
吴老三是这么打算的,也没功夫再管棺材铺里面。
直到那俩黑衣人离去,吴老三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哀声连连:
“亲娘嘞,这说出去老爷能信吗?”
转过天来,有夜无眠,
张妈一晚上都在哭,外面有一丁点的动静都是一惊一乍。
眼瞅着天光大亮,自己可算心安了几分。
“那个吴老三怎么还没来?”
张妈一脸急切,来回张望着棺材铺外面,想是等吴老三按照约定过来,就告知一夜经历。
吴老三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保护白长生,这也是迫不得已。
张妈的作用就是帮衬着说辞,万一有人来行凶作恶,也好说出这一番话来,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看那二人的功夫很熟悉,必是陈华手下的打手,这件事情已经知道了是和师爷陈华有关联。
理清脉络那一天王老爷也可以放开手惩治恶师爷了。
想法是好的,但不知道能否一帆风顺,所以张妈不宜露出真容,要乔装打扮一番。
而事情发生的急迫,当夜可能就会有人来行凶,张妈也就对付上阵了。
其实就是吴老三想借机夜会张妈。
张妈着急等着,就看到棺材铺外面,打不远的地方过来一人,正是吴老三。
晃悠着,脸色青黄,吴老三就这么溜达了过来。
“你怎么了?这差事太吓人了我不干了。”
张妈一看吴老三这德行就觉得这事越来越不靠谱,吴老三低眉搭眼也没个力气,开口应付道:
“姑奶奶哟,我也想快点把这案子结了。”
说完,强行打起精神,问了问张妈听到了什么。
张妈如实供述。
吴老三听完,一扫晦气,抖直了身子,一阵咬牙切齿道:
“好家伙,就知道有他,这事儿实了,回头准备下证据就上告朝廷!你就等着朝廷封赏吧!”
吴老三说完,张妈也不接茬,只想赶紧想回家看看,出来了一晚上,自己家中还有琐事待理呢,不能总在这里。
吴老三一听,就觉得有些棘手了:
披麻戴孝从外门出去,再到张妈自己家,如此行迹外人看到了难免起疑。
左右找找,忽然看到了那半口棺材。
吴老三弯腰去看,发现这棺材下面连着一处通道,应该是直通外面。
拍了拍手,起身跟张妈说:
“委屈你了,得走这里,要是前门出去,被看到了就不妥了。”
说完,指了指那半口棺材,一脸正色。
这一晚上被吓得不轻,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再调戏妇女,吴老三难得的正经了一回。
外面天色渐白,已经有摊贩开始练摊开张开了,张妈一听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实在是不情愿:
“晦气,到时候不多给点钱可不行。”
一阵咒骂,十分忌讳这个,但却没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二人合力,横推开那半口棺材。
用力的时候只觉得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随着棺材盖落地,二人张目去望:
张妈登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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