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
听邀月这么说,白长生也气起了,站起来捂着伤处,哆嗦着嘴道:
“是!他不是我的生父,但他好过千千万万的父亲,比你父亲要好!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走吧!我们完了!”
白长生大声叫喊着,说到后来迟疑了片刻但还是语气决绝。
“啪!”
邀月照着白长生的脸就是一巴掌,遂即转身离开,哭泣的面庞是白长生对她最后的留念。
门一开,邀月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着跑远了,而自打那天起,白长生再没有见过她。
他们一家也离开了北京,老爷子害怕女儿心软,再来找这丧门郎,就带着家眷和产业回了山东。
为了女儿他做任何事都不足为过,何况是离开本就不喜欢的京城。
而邀月刚刚离开之后,白长生呆呆坐在了床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倔强,但他知道以后再也难见到邀月了。
攥紧了拳头,白长生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发白的骨节上,滴落了点点泪珠。
那门外,传来了一声叹息。
有个老人一直靠在门外,小心偷听着屋里的动静,见到这一幕无可奈何,年迈的经历让他对这懵懂的恋情只有一叹可表。
后果
白长生看着邀月,邀月正在院子里面发呆,神情好像有些游离,有些悲苦,更奇怪的是看出来她在犹豫什么,不然那手上怎么能一直在不住的拿捏。
悦而在旁边欺负着吕不辰,让他给自己画个遗像,说万一熬不过去也好留个念想,吕不辰不从,这会正挨打呢。
白长生走过去,拍了拍邀月的肩膀道:
“想什么呢?”
邀月回过头,脸色如常:“我就随便看看,好像这唐门大院还挺有格局的。”
“那肯定,这可是王爷府,十三进十三出,前有亭台楼阁后有假山长青,要不是荒废了这么多年,放在北京可是富丽堂皇的地界。”
白长生不以为然,一边给邀月介绍起了王爷府的规格,一边陪着她在院子里面溜达起来。
在这里他们是不担心的,因为这地方太晦气,没人会来这地方找不痛快,就连追击他们的人马也不会轻易来到这附近。
白长生指着这宅子后院里的一处亭台道:
“看到没,这地方本来按着规格要建一个假山,旁边再种些姜,这就叫一统江(姜)山,还得摆上当今圣上的画像,日夜朝拜,这样显得恭敬,传出去也好听。”
白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本应该是假山的亭子,说着说着却停住了:
“对啊,这可是王爷府,当年唐秋生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不摆上这些玩意反而弄了个亭子呢?”
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白长生赶紧走过去,站在亭子里面,左顾右盼。
这是怎么回事?
联想起唐门大案种种邪门的传说,白长生觉得这个亭子肯定有所用意,虽然不摆出那样的“一统江山”也不违规,但毕竟容易落闲话。
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肯定不会如此,白长生想到这里,一下子来了精神,反正在这鬼地方不知道要住多久,何不弄个清楚?
对这地方一直很忌讳,想不到居然住下了,那也就别客气,白长生点点头开始扫看这个亭子。
他本以为亭子下面可能藏着什么暗道机关,更可能有些什么地窖一类的隐蔽场所。
但左看右看,这地表夯实地很平整,用力跺几下也没有中空的回响,严丝合缝间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这底下肯定是没东西的,难道在亭子里面?
白长生细细勘查了起来,一旁的邀月看白长生如此认真,也没敢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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