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锣鼓听声,都到这份上了,赵御医自然也知道杜寒是什么意思。
杜寒不怕他把事情说出去,因为赵御医也牵连其中,一旦走漏风声,必将引火烧身。
他那岁数早都糊涂了,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么忠心耿耿。
杜寒走了,赵御医这才瘫软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气都没了,这是他一生未曾经历过的恐怖。
再想想那药方,赵御医打了个寒噤,他死也不想,也不敢再参与了。
赶紧起来,拿出笔墨,拟了一纸文书,赵御医跌跌撞撞从门里跑了出去。
当天晌午,朝廷的批复便已经下来了。
赵御医自查年岁已高,气力不济,特请辞宫中御医职位,放归山野,颐养天年。
准了。
这就是朝廷下来的批复,赵御医看着那两个字,虽然简单,可真比那救命的稻草还要珍贵,简单收拾了一下,一时片刻都不想耽误,撒丫子就跑!
一路连跑带颠,还真看不出“气力不济”这说辞到底哪来的。
老御医从宫中跑出来,直接雇了一辆马车,想是连夜赶回湖北老家,躲了这京城的是是非非。
从拿了回执到上了马车,这过程连半个时辰都没到,看得出赵御医归心似箭,惶恐不安。
等他快要出城的时候,已经天将擦黑了,这时候轿子也快到东直门了。
只要穿过眼前的胡同,再出城门,自己也就安全了,想到这里赵御医紧绷的心弦也松了几分。
可刚进胡同里面,就看到一群人从胡同的角落里站起身来,神情有恙!
“是他吗?”
“没错!”
这话让赵御医听见了,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埋伏!
坏了!这是杜寒安排好的,看来还是不愿放过自己,特意安排的这出戏!
原来如此,想是让自己先请辞,以免造成怀疑,然后再半路安排截杀。
赵御医脸色煞白,反抗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闭目等死!
那几个人拦了轿子,走过来把轿帘掀开,往里面看了一眼,点点头,二话不说,这就动手了!
那几个轿夫好像也闹不清楚,稀里糊涂就这么答应了,等这轿子从胡同出来的时候,只看是敷面挂脸,毫无表情!
动作有些僵直,有些犹豫,等轿子再出来的时候,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那轿子的边上,沁出了几行鲜血!
轿子继续向前,传过城门的时候城门官都没阻拦,好像提前有人打了招呼。
出了城,周围渐无人烟,荒草横生,青烟飘荡,鬼哭坟的哀嚎风声从远处头来,平添了几分凄凉。
“嗖!”
一支毒箭!
箭头寒光闪烁,只看是自打极远处的地方迸射而来,撕裂了虚空,直直插进了轿子当中!
耳听得“噗嗤”一声,毒箭射穿了轿帘,消失不见。
这一箭何其迅猛果决,没给人半点反应的时间,甚至没能让四名轿夫发觉就已经结束了。
轿子继续前行,好似无言的纤夫,而远处的角落里,几名弓箭手互相点了点头,悄悄退散了。
“和二,你够狠的呀,那赵御医怎么得罪你了,让给你哄走了。”
“爷,我这哎”
“得了得了,别解释,这是报复人家呀,跟你说了不是他走漏的风声,人家都不知道你这药是干嘛用的,这朕要是不让他走,估计还有不少后手等着呢吧?”
“爷您真高明。”
一家面馆,两个男人,一个威武,一个虚胖。
一碗炸酱面吃了一半,因噎废食。
同样的地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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