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他们的狗腿子一顿，日本人就放弃图谋永利制碱厂，您觉得可能吗？”

    范旭东愣了楞，说：“是啊，确实很奇怪。日本天津商会的会长铃木春次觊觎永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果让日军出动炮艇拦截我们是他的主意，他接下来应该主动跳出来才对——”

    “范厂长，我说说我的想法。日本人没急着跳出来，我以为有两个原因，一是日本人胜券在握，不屑于多此一举；再就是，日本人有更大的图谋。”

    “胜券在握？日本人准备全面发动侵略战争了吗？更大的图谋，日本人在图谋什么呢？”

    “今年，日本人应该不会全面发动侵略战争。因为，日本人真有这个打算的话，当时屯驻军仓库发生爆炸的时候，他们应该就发动了。我偏向于后者。”

    “更大的图谋？不会是盘尼西林吧？难道说丹尼尔出卖了我们？”

    肖战歌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一时也犹疑不定。算时间，丹尼尔此时应该还在海上。他在海上的话，是无法实现通讯的。如果他走之前和日本人有所勾结，那么——肖战歌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此时除了相信丹尼尔，根本就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他说：“西方人重视契约精神，我觉得，在得到确实消息之前，我们还是应该选择相信丹尼尔。”

    范旭东：“好，就算丹尼尔没有问题，那么，当前的困局我们应该如何解决。战歌，不是我畏坚避难。我们的纯碱制造工艺已经非常成熟，附属产品也已经打开市场，如果在新开发盘尼西林和继续生产纯碱之间让我做一个选择，我肯定会选继续生产纯碱。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当然能理解。我归拢一下，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归根结底其实就是钱的问题对不对？”

    范旭东：“本来，我对搬迁一事还不是很坚决，现在出了日军炮艇拦截这件事，我只想越快搬离天津越好。日本人可以拦截我们的设备，总没办法拦截我们的工人吧？只要有熟练的工人，买到新设备，我们就能立刻开工。战歌，不管盘尼西林的事情最后成不成，我都得好好的感谢你。你放心，我答应借给你们买武器的一百万，我会提前预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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