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劝业场的对面,浙江兴业银行的门口,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肖战歌和吴征,正静静的看着安德烈装.逼。
吴征:“看样子,德国人是真的准备当做长久生意来做哪。”
“我只是想帮范厂长解决搬迁难题,德古洋行能做成什么规模,随安德烈鼓捣去。你和兄弟们说妥没有?押运不比打鬼子,可不能由着性子来。保证货物的安全,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来之前和兄弟们说了一路,你就放心好了。”
法租界地面上新成立了一家洋行,洋行的主要业务是接各种送货单子——这件事就好像秋天湖面的一个涟漪一样,并没有给天津市面造成太大的影响。
一个星期之后,12月5号,上午九点钟左右,大沽,永利制碱厂租借的码头上,随着一辆福特车吱嘎一声停下,车上下来了四个人。四人里面,唯一的亚洲面孔正是范旭东,其他三人,则都是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老外。看到他们,永利制碱厂负责看守设备的工人立刻簇拥过来,纷纷向范旭东问好。
“工友们,你们辛苦了,”范旭东朝工人们点点头,然后对三个老外说:“安德烈先生,我们的设备和船都在这里,现在就验货办妥接受手续可好?”
三个老外,为首的正是安德烈,其他两人,一个是他在德国驻天津领事馆任武官的合伙人,还有一个,则是他重金挖来的会计师。
“可以,”安德烈说着,便往停靠在码头的船上走去。
范旭东带着安德烈等人上船查验设备的时候,码头对面的棚户区,转到这一带监视的麻杆立刻喊在茶馆喝茶的同伙:“狗子,快,立刻回城通知张老大,就说情况有变,姓范的请了洋人过来。”
狗子应了一声,起身拔腿就往回跑。
一个小时后,天津的东兴楼饭庄内,金壁辉和真田野志接到张老大的报告,两个人对视一眼,真田说:“这个范旭东很有头脑,知道向白人求援,不过,他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脱身,那就太天真了。”
金壁辉:“那个肖战歌也真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了,居然一直没有动静。”
“我在想,会不会和他的身份有关。比如,他听命于李云侠,而李云侠,直接听命于张自忠甚至宋哲元。”
金壁辉听了,眼睛瞪得老大,说:“真田君,照你的说法,军火失窃案,根本是二十九军高层集体的谋划?”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立刻发动战争吗?”
“金君,你想多了,这种事,还是让田代将军他们去烦恼好了,我的任务,说还原军火失窃案的真相,您的任务,是找到并抓住吴佩孚。”
“也是,事关军国大事,确实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不过真田君,这个肖战歌迟迟不露面,那我们针对永利制碱厂的诸般布置可就作废了。”
“谈不上作废,铃木阁下一直垂涎永利制碱厂,如果范旭东铁了心将工厂内迁,正好由他出面将工厂盘下来。温世珍那边,就让他开动吧,让范旭东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安德烈的工作效率很快,当天就完成了验收接盘。然后,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乔装打扮过的肖战歌、吴征等人过来码头,直接从永利制碱厂工人的手中接过了码头还有船只的管理权。
次日,上午十点钟的样子,肖战歌正在码头上的木制工棚里擦拭着驳壳枪,忽然听见金春林一声爆喝:“都给老子站住!”他皱了皱眉头,对对面的吴征说:“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肖战歌和吴征出了工棚,就看到几十个穿着对襟衫的家伙手拿各种武器,将通向码头的石子路给站满了。这个时间段,当值的是金春林,金春林单人匹马挡在几十个对襟衫面前,双手叉腰,和当面一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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