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级单位,在二十九军的话,最少也能统率千人。肖战歌从一个一文不名的武师,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先是尉级教官,然后是少校中队长,如果接下来直接升任上校团长的话,这种晋升速度虽然算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也够骇人的了。肖战歌要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不过,因为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相关想法仅仅在他心中盘桓了几个小时,就被他给抛诸脑后了。
南苑军营,晚上,被布置成灵堂的一间军需仓库内,就着一盏手电,俞惊鸿一边在心中狠狠的咒骂着肖战歌,一边哆哆嗦嗦的小步往前。而她才将左手才门上拿开,“吱嘎”——非常刺耳的门轴转动声响起,门“哐当”一身关上了。寂静的夜晚,灵堂,俞惊鸿又是孤身一人。这串响声落在她耳中,不亚于平地惊雷,她悚然心惊,差点没原地跳起来。然后,几乎本能的,她后退几步撞上门背,张嘴想要喊“开门”,耳边响起肖战歌那句“做不到就给老子滚,老子的队伍,不要无胆之辈”,她用左手按住自己“哔啵哔啵”狂跳的心脏,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
肖战歌中队的训练非常辛苦。就拿最简单的跑步来说,其它中队也跑步,但是,一个月的路程加起来,都不及肖战歌中队的一个星期。而用肖战歌的话讲,打不能打,跑不能跑,那还上去战场做什么?送死吗?!跑步以外,其他诸如匍匐前进、蛙跳、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花样极其繁多,训练量极大。乃至于,肖战歌中队的每个人,包括马化桓他们几个军官在内,每天躺到床上以后都会像个死人一样。而且,还都养成了随时都能睡着的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肖战歌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俞惊鸿应该已经离开军营回老家去了。而当坚持成了习惯,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脱胎换骨的时候,更残酷的训练来了——
灵堂里安置的,是二十九军特务旅在卢沟桥桥南战死的那些战士。而肖战歌现在要俞惊鸿做的,是孤身一人在灵堂里,从牺牲战士的身下取出属于自己的任务标的物。
“它可能藏在哪位特务旅牺牲烈士的嘴里,也可能藏在他们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珍惜这次机会,因为这涉及到亵渎烈士遗体的问题,是我觍着脸才从孙旅长那里求来的”
肖战歌原本的想法,是直接用那些鬼子尸体做这次胆量历练的道具的,但因为那些鬼子尸体已经被日本人给要走了,退而求其次,他只能冒着大不敬的嫌疑,打起了特务旅牺牲烈士的主意。
俞惊鸿并不是第一个执行这次试炼任务的,不过,也许和她女性的身份有关,所以她完成得非常的艰难,前后居然花了二十分钟,才拿着自己的任务标的物走了出来。当她出现在肖战歌面前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脏兮兮的都是汗水和灰尘的粘合物,嘴唇更咬破了。
“师妹,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是第十三个进去的,而在你前面,一共有九个人没能完成任务——到食堂去吧,等所有人历练结束,我还有话要对你们说。”
肖战歌的夸奖,并没有得到俞惊鸿的正面回应,小妮子撂下一句“大师兄,我恨你”,颠颠的跑了。
当最后一个学兵从灵堂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而一百多个人里面,成功拿到任务标的物的,只有三分之一多一点。
所有人都在食堂里就坐后,肖战歌进去,首先检查每个人面前的碗,发现绝大多数人碗里的稀饭都纹丝不动,他眉头一拧,问:“总共才十二个人吃完了碗里的稀饭,难道你们不饿吗!”
众学兵一共被折腾了五六个小时,不饿才有鬼?但是,刚刚摸了死人回来,还不准洗手,接着就要捧起碗喝粥,这些还没上过战场的学兵,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不,地上的几十滩呕吐物,就是他们的杰作。
“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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