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学兵留下中弹的同学一哄而散,张存义等人看看地上躺着的“死人”,再看看手上的枪,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个个不安的看着肖战歌。
“都傻站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天塌不下来!”
张存义等人见肖战歌表情平静,莫名的心就定了下来,回到各自的队列。
“报告!”姚欣忽然大声喊。
肖战歌看过去,说:“讲。”
姚欣朝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学兵一指,说:“有人应该还有救。”
“是吗?”肖战歌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走到那些学兵身边,脚踢掌拍,那些本来还在呻吟、或者无意识扭动的学兵登时身体一僵,似乎彻底死了过去。
不少学兵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的眼睛不禁瞪圆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肖战歌只当没看见,镇定自若的继续指挥学兵们打靶。
佟麟阁名义上是军训团的团长,实际上很少到军训团办公。他难得的来一次,结果就摊上了学兵打靶误伤人命的事情,他登时脑袋一热,问那个报讯的分队长:“实弹打靶?不是没发枪吗?”
“是,是黑,肖教官的那个中队。”
“肖战歌?!哎,我就知道!在哪个靶场,立刻带我去!”
李新胜等人看到佟麟阁,立刻迎了上去。李新胜:“军座,出大事了。”
“你们怎么不过去?”
“不敢啊!听逃回来的学兵说,是肖教官亲自下的命令。”
“肖战歌亲自下的命令?”佟麟阁本来就一脸怒容,此时目光一冷,身上登时散发出来一股子杀气。
李新胜微微欠身,说:“逃回来的学兵是这么说的。他们还说,肖教官疯了一样,让手下学兵只管开枪,说天塌不下来,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高个顶着。”
李新胜这话出口,看着他的李克昌,眼眸深处登时泛起一股寒气。三个人合谋的时候,明明说好了,鉴于肖战歌是宋哲元的师弟,给他冠以一个督导不力的罪名,将他赶出军训团就算了。但现在,李新胜说出这样的话,却分明是想要置肖战歌于死地。毕竟,一个走火和直接下令,性质的恶劣程度根本是云泥之别。
一行人往南靶场走去,当那些倒地学兵的身影出现在佟麟阁眼中,他本来冰凉的眼眸中,登时燃烧起来一股火焰。“这个肖战歌心还真是大,”他冷哼一声,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军座,他们有枪有子弹,为您的安全计,是不是叫人过来先把他们的枪给缴了?”李新胜建议道。
佟麟阁冷冷的看他一眼,喝道:“他敢!”
他的副官和警卫听了,赶紧说:“军座(将军),安全起见——”
“你们也怕了?老子连小日本都不怕,会怕了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家伙?”
佟麟阁走到距离靶场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肖战歌带着狐十一迎了上去。他看到佟麟阁的眼睛里有火与冰不时冲撞,转移目光,盯住他的鼻尖,等双方距离只剩三米的时候,立正敬礼:“报告,军训团第三大队四中队全体学兵正在进行实弹打靶,请指示。”
佟麟阁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的火苗“嗞”的一声跳起来老高,手朝那些血泊中的学兵一指,冷声喝道:“肖教官,我问你,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种场合下,佟麟阁以二十九军副军长的身份,以这种语气称呼肖战歌为肖教官,其中涵义再清楚不过。李新胜听了,嘴角微微一撇,眼睛里露出了残忍的得意之色,心中暗忖:“小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想着,他在第四中队的学兵人群中找到了俞惊鸿,目光从她高高的胸.脯上一扫而过,心里面泛起来一丝火热。
“报告,这些学兵破坏我中队的打靶训练,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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