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贴出皇榜,为天皇寻药求医,武承嗣决心争个头功。回府之后,急忙召来兄弟商量对策。武承嗣处心积虑,欲在武则天面前表现一番。他庄重地讲道:“从今日始,你吾兄弟分头下去,四乡寻觅良医。为天皇解忧,让姑母宽心。此事办得漂亮,在朝中说话就有份量了。”
武攸嗣呆头呆脑地问道:“大哥欲让姑母登极,天皇死了岂不更好?”
武承嗣翻了四弟一眼呵斥道:“放肆!”
武三思嘿嘿一笑:“大哥不必多虑,名医就在眼前。弟闻雷州道士胡超,精通歧黄,妙手回春,十分了得。吾欲亲赴雷州,请道长出山。”
武承嗣眼睛一亮,不禁埋怨道:“三弟呀三弟,有此高人何不早说?害得吾几夜未眠。你立刻动身,速去速回。如今朝中各派都在寻求良医,若及早请来胡超,吾等便抓住彩头。”
武氏兄弟在寻求良医,刘仁轨一伙也不甘落后。
云中城帅府门口,一位将军走来。他中等身村,生得豹头环眼,剑眉倒立,举止敏捷,让人望而生畏。裴行俭刚在门口站定,门外走来一位信使。信使一揖道:“裴将军,此乃刘相国亲笔!”
裴行俭看了来信,惊诧地“啊”了一声,立即回身入府。他进入帅堂,不安地踱来踱去,不禁心烦意乱。
这时,副帅王孝杰从门外走来。他望了裴行俭一眼,漫不经心地安慰道:“大帅打了一辈子仗,今日为何一反常态?须知忙中出错,急中有失啊。”
裴行俭见副帅不得要领,从容解释道:“王将军,你吾相处多年,知根知底。何时打仗本帅急于求成?”
王孝杰迷茫地望着裴行俭问道:“大帅心存何事,属下岂能不知?明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说心中不急?”
裴行俭忧心如焚地叹道:“王将军误会了,本帅着急不错,可急的并非战事。”他看着手里的来信又道:“刘相国来信,言天皇病重。本帅岂能不急?”
王孝杰恍然大悟,关切地问道:“如此说来,刘相国欲为天皇寻求良医?”
“照啊。”裴行俭将信递给王孝杰,惆怅地叹道:“刘相国哪里知道,这茫茫边陲,渺无人烟,何来的良医?”
王孝杰看着来信,当面驳斥道:“大帅错了。俗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不费功夫。据末将所知,默啜帐下有位西域良医,名叫秦鸣鹤。此人医道精深,声名远播,是医病的高手。”
裴行俭失望地扫了王孝杰一眼,长叹一声道:“王将军岂非痴人说梦?唐军正与默啜正酣战,岂能献出良医?”
王孝杰眼睛一转道:“此事只能智取,不可强攻。末将倒有一计,可让默啜献出良医。”
裴行俭津津乐道地问道:“将军有何妙计?还不快讲!”
王孝杰寻思道:“前日战事中,敌军溃败,吾军俘了默啜的爱将都罗。若以都罗去换秦鸣鹤,定能马到成功。”
裴行俭拍案叫绝,不胜欣喜地叫道:“此计甚妙。本帅命你为特使,明日与默啜谈判。若能成功,定上疏天皇,为你请功。”
王孝杰一揖道:“请功事小,为天皇医病事大。末将遵命!”
没想到与默啜的谈判,竟然一帆风顺。第二天,秦鸣鹤便来到唐军帅府。裴行俭不敢怠慢,急命王孝杰与秦鸣鹤赶回洛阳。
秦鸣鹤虽处西域,却是汉人。他五十来岁年纪,白净面皮,一缕长须飘在胸前。免冠束发,着一件月白色长袍,背上挎着药箱,一副汉人郎中的打扮。秦呜鹤一边走,一边怨声载道:“将军让在下为天皇医病,岂不让人忧心忡忡?若一时失手,焉有命在?”
王孝杰好言相慰:“郎中不必担忧,先生才学,名冠中外,岂能治不好天皇的病?再说了,天皇宽厚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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