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一场空,
不用动干戈。
武则天一阵疑惑。她“啊”了一声,终于明白。武则天反问道:“婉儿大才,不知此歌何意?”
上官婉儿眼睛一亮道:“如此说来,裴炎要谋反不成?”
武则天也是如此想法,但此时不宜表露。她言不由衷地否认道:“非也,说别人谋反,哀家相信。说裴相国谋反,哀家从不相信。”
过了亥时,夜深了,裴炎卧室里亮起一豆莹光。夫妻二人躺在床上,默然无语。裴炎转碾反侧,难以入睡。裴妻不解地望着他。
裴炎突然坐起。夫人匪已所思地问道:“老爷,夜静更深,为何仍不安歇?”
“唉,一言难尽呀!”
“何事忧烦?不妨说于为妻。”
裴炎取出手抄的儿歌道:“唉,就是这个惹的祸。”
夫人看罢儿歌,毫不在意地问道:“啊,这是小孩们唱的歌,为妻也听曾到,不知何意?”
裴炎瞥了妻子一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他一字一句地解释道:“这意思可大了。”裴炎比划着又道:“一片火,两片火,就是炎字。绯者非也,非衣合起来不就是裴字?这是老夫的名讳。下面的当殿坐,意思不就更明白了,甚么人能当殿坐呀?”
夫人一阵惊诧,继而笑逐颜开道:“皇上啊,只有皇上方可当殿坐。”
裴炎喜忧参半地问道:“难道说,上天有眼,老夫要荣登大宝?”
夫人眼睛一眨问道:“老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皇上光宗耀祖,是件天大的好事。为何愁眉不展?”
裴炎盯着夫人训斥道:“你好不晓事?这是件天大的事,也是烦心的事。为何懵然不知?哪个不愿当皇上?话又说回来,皇上并非好当的,弄不好要掉脑袋。”
夫人吓得一怔,果断地劝道:“既然当皇上风大浪恶,咱不当就是,免得担惊受怕。”
裴炎摇头道:“天意如此,如何挡得住!”
夫人越听越害怕,惶惶不安地问道:“当也不是,不当也不是。那可如何是好?”
裴炎深思熟虑道:“此事不可大意,应当小心处之。当皇上应有天意,皆言吕祖庙的签灵,老夫不仿到吕祖庙问问天意,再做打算。”
听了那首儿歌,武则天心绪难平。回到宫里,她坐在灯下看书,看来看去,竟茫然一片。这时,太平公主进了门。
太平叫道:“哎呀母亲,大事不好!”
武则天斥责道:“身为大唐公主,理应从容处事。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太平神色慌张地问道:“母亲,大街上传着一首民谣,你可曾闻?”
“可是‘一片火,两片火’那首?”
“正是。”
“信也不信?”
太平神情笃定地道:“不可轻信,先察而后信。”
武则天满意地望着太平,兴奋地夸道:“你处乱不惊,聪慧多才,不愧吾的女儿,与哀家同心也。”
太平又道:“天色不早,今晚女儿不走了。母女相处一榻,商议此事如何?”
武则天高兴地答道:“如此甚好。事情既然来了,应当从容处之。”说着,二人向内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裴炎悄然来到吕祖庙。他进了庙堂,匍匐下拜,虔诚上香。口中念念有词:“吕祖在上,弟子裴炎顿首再拜,若为弟子指点迷津,吾当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以报答吕祖大恩。”
庙祝手捧签筒,不经意地问道:“若相国心中有事,何不抽上一签?”说着,他将签筒举在裴炎面前。
裴炎颤抖着手,摸摸这支,又抓抓那支。最后他眼睛一闭抽出一签。他狠心叫道:“咳,就这支了。”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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