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如此?”
苏良嗣的话虽为李敬玄辩护,但也讲得入情入理。众人听了,一齐起哄:“是啊!苏大人所言在理。”
李仙宗见众人不信,也无法解释,样子十分尴尬。他神情庄重地对武则天一揖道:“太后,臣言是实,绝不虚诺。”
李仙宗越讲得振振有词,众人越发不相信。故意大声嚷道:“你爷爷创制历法,声威显赫,为万民所景仰。你竟不遵天时,信口开河?看来你是爷爷的不肖孙子。节令不过二月二,何来的雷声?”
其实,李仙宗的话,武则天也不相信。二月二,龙抬头嘛,今日如何会有雷雨?若是无有雷雨,李仙宗难堪不说,自己脸上也无光啊!她正在犹豫时,一眼望见狄仁杰。此人能言善辩,天下共知。武则天欲用狄仁杰这张王牌,堵住众人的嘴。于是,她欣然叫道:“狄爱卿,对李仙宗所言,有何见解?”
狄仁杰人中俊杰,果然非同凡响。他回答得天衣无缝,让人无法驳回。狄仁杰寻思道:“臣信与不信,无关紧要。李仙宗说的是顷刻之间,稍等片刻岂不真相大白?”
狄仁杰讲得有理,众臣不再言语。大殿里立刻静下来,众臣把目光投向李仙宗,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殿外不见动静。又过了一会儿,仍是风平浪静。众臣迫不及待地想看李仙宗的笑话,不断窃窃私语。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小年纪,竟敢口吐狂言!”
“都言太后识人,今日怕要栽了?”
继尔,窃窃私语变成大喊大叫。
“不到二月二,哪有雷声?一派胡言!”
“若无雷声,看他小子如何下台!”
这些言语武则天听在耳里,烦在心里,不由一阵心悸。因为,她与李仙宗以往并未谋面,对此人也不甚了解。看到大殿里一阵骚动,武则天甚为担心。
说话之间,一股大风钻入窗棂。紧接着雷声激荡,大雨顷盆。从窗棂里扫进的雨珠,打湿了众臣的衣裳,人们纷纷向大殿中间挤去。
看到风狂雨骤,众臣一齐跪下。他们双手一揖朗声恭贺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武则天先是一阵心花怒放,继尔又对众人冷嘲热讽。她怒气不息地质问道:“哀家有眼无珠,何喜之有?”
众臣明知太后责难,也不敢多言。一味恭维道:“太后得此能臣,农人无忧。此乃大唐之幸,百姓之幸也!”
武则天沾沾自喜,却得理不让人。她白了李敬玄一眼,怒气冲冲地问道:“李敬玄,哀家封赏李仙宗,难道有错?”
李敬玄羞得无地自容,他头也不抬地答道:“下官无知。太后慧眼识珠岂能有错!”
武则天在殿台上走动着,又翻了一眼苏良嗣,她不禁调侃道:“苏爱卿,你是三朝老臣,一言九鼎。刚才讲过,不过二月二,没有雷雨。如今有了雷雨,你该如何解释?”
苏良嗣慌忙跪下一揖,与武则天绕起圈子。他不软不硬地奏道:“臣是凡人,如何懂得天道?”
武则天步步相逼,弄得苏良嗣狼狈不堪。她连连质问道:“凡人不懂天道,难道李仙宗并非凡人,他如何懂得天道?常言说,处处留心皆学问。你才学不如人,竟敢信口开河,岂有此理!还不向李爱卿致歉?”
苏良嗣羞得满面通红,双手一揖道:“李大人,下官才疏学浅,多有得罪。”
众臣见了,一阵哄笑。
李仙宗刚刚入朝,就当了六品官。武则天担心众人不服,故意让他展露才华。于是,高声叫道:“李仙宗。”
李仙宗上前答道:“臣在。”
武则天笑吟吟地问道:“你如何发现天象有异?不妨讲与众臣听听。”
李仙宗兴致勃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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