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地答道:“狄公的为人,臣十分钦佩。如此奇思妙想,绝非常人所为。”
武则天心里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她直抒胸臆道:“这个人甚么都好,就一样不好。”
张柬之猛地一惊,不禁诧异地问道:“狄公也有不好之处?臣却不信。”
武则天怒气不息地嚷道:“不知者不为错。前日朝会上,他逼着哀家封你为相,岂能办得到?宰相李昭德又无过错,如何平白无故撤了人家?”
张柬之半信半疑地埋怨道:“这个狄公,荒唐之极。”
武则天见识了张柬之的才华,决定升官加爵。她若有所思地征询道:“你为百姓办了一件大事,功在百姓,利在朝廷,哀家肯定要封赏的。凭心而论,你欲居几品?”
张柬之心惊胆颤地问道:“太后可是在开玩笑?朝臣的升迁制度所限,伸手要官的话,臣说不出。”
见张柬之误会了自己,武则天开诚布公地批解道:“但说无妨。朝廷用人,在于用其专长。说出你的想法,朝廷方可量才使用。”
张柬之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这是在考察微臣?伸手要官,天大的罪过!”
武则天慌忙解释道:“如此并非伸手要官。哀家想知道,爱卿在哪个位置上更得心应手。”
尽管武则天百般解释,张柬之自有主意。他神情笃定地答道:“臣不要官,听凭太后安排。”
张柬之不言,武则天也没办法。她寻思良久问道:“哀家封你为秋官侍郎如何?”
张柬之慌忙跪下一揖道:“谢太后。”
张柬之去远了。望着他的背影,武则天感慨万千。她自言自语道:“张柬之学富五车,胸怀若谷,人才难得啊!比狄仁杰强多了。”
上官婉儿不免一阵惆怅,她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水田边,一股清水向田里流着,地里却不见人。武则天与上官婉儿、田归道一路走来,武则天心思忡忡地问道:“婉儿,你猜哀家最烦哪个?”
上官婉儿明知太后对狄仁杰有成见,却张冠李戴地答道:“岂不明摆着?太后最烦李敬玄。”
“非也。”
田归道插话道:“太后烦的是苏良嗣。”
“亦非也。”
平日,上官婉儿对武则天的心思,一摸一个准儿。今日也是如此,她明知故问道:“非李敬玄,亦非是苏良嗣,他是哪个?”
武则天铁青着脸嚷道:“哪个也不是,却是狄仁杰。”
上官婉儿惊讶道:“太后开玩笑了。哪个不知,狄仁杰朝中能臣,建树颇多。太后如何烦他?”
武则天长叹一声,终于说出心里话:“这人太倔犟,太霸道。处处指手划脚,老让哀家服从他的指挥,岂能不烦?”
上官婉儿摇头道:“狄大人岂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敢指挥太后?臣却不信。”
武则天历数其事,一一讲道:“让哀家给张柬之升官的是他,让哀家到这里议会的又是他,处处欲当吾的家。哀家甚么人,岂能任其摆布?”
上官婉儿听出原因所在,不禁恍然大悟。她一怔问道:“哦,太后指的就是这些?”
“这些还不够?哀家准备贬了他。”
上官婉儿何等聪明,她想,狄仁杰与武则天经常争得面红耳赤不假,皆是为了国事。若没有狄仁杰,李仙宗要被赶出朝门、糊名制不能实现,还有面前这条大渠想到这里,上官婉儿用心用意地劝道:“太后不过说说罢了,真要贬他,太后如何舍得?魏徴岂不烦人?太宗爷贬他了?”上官婉儿聪明、睿智,在武则天与狄仁杰冲突时,总是不动声色地调和二人的矛盾。
武则天不觉豁然开朗。她想,上官婉儿的话至理名言,若非上官婉儿,大唐岂不走上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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