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朝会上的事,不光震动了武则天,也震动了不少大臣。几日来,朝臣三五成群,窃窃议论。一日晚上,明月如雪,苏府客厅热闹非凡。反武阵线中,苏良嗣年事最高,资历最老,担负着出谋划策的角色。面对朝局变化,苏良嗣约了李敬玄、刘祎之过府议会。
刘祎之一进门,苏良嗣便兴高采烈地问道:“刘相国,朝堂上的事,形势喜人。不知有何感想?”
刘祎之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模模糊糊地问道:“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苏良嗣有些瞧不起刘祎之,她不屑地埋怨道:“甚么事?当然反武称帝的大事。”
李敬玄插话道:“下官算看清了,真正拥护武则天的只有李昭德一人,连狄仁杰也不同意武则天称帝。”
苏良嗣驳斥道:“不可言过其实。武氏兄弟,再加上杨再思、苏味道、傅游艺不也是拥武之人?”
刘祎之兴冲冲地讲道:“总的来说,反武并不孤立。吾等身后,大有人在!”
苏良嗣对刘祎之又打又拉,立即奉承道:“刘相国高瞻远瞩,讲得透彻。”
刘祎之正要接言,窗外响起小顺子的声音。小顺子唱道:“圣旨到,苏良嗣接旨!”
听到喊声,苏良嗣慌忙出了客厅。来到院里一看,小顺子捧旨而立。苏良嗣见状,仓皇跪地答道:“臣接旨。”
小顺子矜持地念道:“刘仁轨不幸归天,明日在玄武门外为刘相国举行国葬。长安国之重镇,不可无人。命苏良嗣坐镇长安,安抚西都诸事。钦此!”
苏良嗣一边叩头,一边答道:“臣领旨谢恩。”
送走小顺子,苏良嗣又进了客厅。
听了圣旨,李敬玄有些失态。他惶惶不安地问道:“苏大人,武则天派你西去,意在拆散吾等联盟。反武阵线中,你是领军人物。若群龙无首,如何是好?”
苏良嗣扫了李敬玄一眼反问道:“先稳住阵脚要紧,朝里还有你和刘相国,怕的何来?”
刘祎之也看出武则天存心不良,怒气不息地喝道:“武则天别有用心,意在釜底抽薪!”
苏良嗣老谋深算。他想,气可鼓而不可泄。若照直讲了,必然影响斗志。苏良嗣口是心非,另有一番说辞。他慎重分析道:“武则天让下官去长安,目的是釜底抽薪。老夫到了长安,并非一件坏事。若抗旨不遵,先输一棋。长安是大唐的根基所在,那里有许多反武老臣。下官西去,岂不又多了一股势力?”
经过苏良嗣点化,李敬玄终于想通了。他一改萎靡不振的神色,附掌一击道:“苏大人所言甚是。”
刘祎之也看到西去的优势,兴冲冲地叫道:“苏大人,到长安之以后,立即联络反武的老臣,与之结成统一阵线,造就强大队伍。”
“相国所言甚是。”
李敬玄脸上泛着红光,兴奋地喊道:“这就叫武则天纵有千条计,吾等也有老主意。”
刘祎之兴味盎然地嚷道:“反武之事,迫在眉睫。苏大人若从长安拉起一彪人马,武则天休也。”
三人一乐,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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