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武承嗣兴奋不已。看到朝局的变化,高兴得心花怒放。一日夜晚,他召来傅游艺,又谈起朝中大事。
武承嗣感慨道:“纵观朝局,神皇英明啊。”
武三思不知大哥所云,木纳地问道:“神皇如何英明?”
武承嗣哈哈大笑道:“狄仁杰能言善辩,桀骜不驯,一向与吾等离心离德。有他在朝,碍手碍脚。他这一走,吾等可放手大干一番。”
傅游艺熟知武承嗣的心事,故意卖着关子问道:“武大人,下官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大人请讲。”
傅游艺深谋远虑地讲道:“若派一人下去,监视狄仁杰的行踪。只要他胡作非为,立即奏与神皇。让神皇一贬再贬他的官职。如此一来,狄仁杰永难回朝,岂非一劳永逸?”
武三思附掌一击道:“傅大人高论,这叫落井下石!”
傅游艺狡猾地一笑,慌忙否认道:“不,这不叫落井下石,而是推井下石!”
武三思眉毛一挑问道:“何谓推井下石?”
傅游艺恶狠狠地嚷道:“先把仇人推下井去,再扔一块石头。”
武承嗣点头称是,继而笑道:“傅大人监视人是内行。别人去下官并不放心,派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是。”
再说,狄仁杰来到豫州,通过明察暗访,不多时日,便对豫州的情况了若指掌。让他忧虑的是,牢中人满为患。多数犯人罪不致死,朝廷却要杀掉这些人。人数之多,令人咋舌,这是一千七百多人的性命啊,岂不让狄仁杰忧心如焚?
一日,狄仁杰到牢里察看,进一步甄别案情。当他步入大牢时,牢里齐呼乱叫:“狄大人救命!”
“狄青天,冤枉啊!”
狄仁杰在甬道上走着,看到牢室里挤满了犯人。众犯见狄仁杰走来,哭得痛不欲生。他注目犯人,满脸菜色,瘦骨嶙峋,衣衫破烂,浑身是伤。狄仁杰向长史问道:“这里关押的是些甚么人?”
长史一揖答道:“是李贞的亲信。”
“如何处之?”
“朝廷严命,秋后斩首。”
狄仁杰疑惑道:“果有一千七百多人?”
长史一揖答道:“回大人,确是如此。”
狄仁杰眉头一锁,担心地问道:“有无冤情?”
长史长叹一声答道:“有冤情也好,无冤情也罢,圣命难违,谁也无能为力啊。”
狄仁杰感到压力甚大。他想,人命关天,一一甄别,不知等到何时?这时,狄仁杰见一犯人独处一室,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狄仁杰指着那人问道:“此人案情如何?”
“案情最重。”
狄仁杰叫道:“打开牢门。”
犯人一见狄仁杰,哭得悲痛欲绝。他拼命呼叫着:“狄大人,饶命啊!”
狄仁杰平静地问长史:“此犯何罪?”
“他是李贞的马夫,也是李贞的私党。”
犯人哭诉道:“大人,给李贞当马夫,是迫不得已。小人欠人家的债,不去不行啊?”
狄仁杰眉头一皱,感到小题大做。他想,如此重犯,案情不该毙命,其他人就好处治了。于是,狄仁杰当场表态:“你没性命之忧,下官上书神皇,给你改判。”
犯人声泪俱下,纳头便拜,他发自内心道:“狄大人,青天呐!”
长史一边阻止狄仁杰,一边担心地劝道:“狄大人不可如此。神皇最恨造反之人,触犯天颜,自身难保!”
狄仁杰悚然动容道:“下官乃百姓的父母官,百姓的生死,岂能坐视不管?”
月色皎洁,迎仙宫静若无人,武则天在灯下审阅着武承嗣送来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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