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百鸟归林,四野一片寂静。这时,王维慌慌张张来到浅水滩。他正在四处眺望,却遇上了吹笛人。
王维神色慌张地问道:“肖昌,你在此等候为师,可遇上两个找吾的姑娘?”
肖昌揶揄道:“师父好艳福,竟有国色天香的女友。”
王维四处望着,并无一人。他疑惑地问道:“看来你遇上了,不知人在何处?”
肖昌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师父,并非学生责怪你?早不到,晚不到,直到天黑才到。夜色苍茫,人家岂能不走?”
“走,何处去了?”
“回京城去了。”
王维表情十分难堪,他不相信地问道:“如何?回京城去了?可是二人亲口所言?”
“亲口所言。”
王维惊呆了。他也不答话,立即调转方向,上驴便走。
肖昌叫道:“师父,你这是”
王维神色黯然道:“人家远道而来,未曾谋面,如何让客人失意而归?为师追她们去了。”
肖昌劝道:“师父,你骑驴,人家骑马。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况且人家早就走了,如何追得上?”
王维沮丧地问道:“唉,这可如何是好?”
秋风吹散了乌云,星星露出脸来。东一片,西一片,满天星光灿烂。天全黑了,李仙宗在山洞门口掌灯。恰好太平、上官婉儿路过。李仙宗看见二人,慌忙打着招呼道:“二位姑娘,眼看天色已晚,不知又要到何处去?从脸色上看,尔等肯定没找到人。”
二人下了马,少气无力地来到山洞门前。上官婉儿疲惫地叹道:“还真让你说准了,果然没找到人。”
太平仍不死心,她望了李仙宗一眼问道:“活神仙,烦劳你算一算。如今回去,可能找到人?”
上官婉儿慌忙给李仙宗递眼色,李仙宗心领神会。故意把话题岔开:“若是回去,只要不过洛水,或许能找到。”
太平来了精神,慌忙催促道:“婉儿姐姐,活神仙说能找到便能找到。还不上马快走?”
天色暗了,李仙宗担心二人安全。他伸手阻拦道:“公主莫走,这山洞又宽畅,又洁净,家常便饭,新鲜可口。吃了饭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可好?再说,二位姑娘走夜路多有不便啊。”
太平环视山洞,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她将嘴角一撇道:“这是甚么地方,也能住人?”
太平虽说贵为公主,却不如上官婉儿机敏。一路上或行或止,皆是上官婉儿的主意。她暗示道:“上次没听活神仙的话,结果没找到人。这一次”说到这里,她两眼盯着太平,欲言又止。
太平迟疑地问道:“这一次如何?”
上官婉儿见太平仍不理解她的意思,别有用心地嚷道:“这一次再不听活神仙的话,仍得让你哭鼻子!”
太平长叹一声,终于同意了。她伸了一下懒腰,疲惫地叹道:“如此甚好,那就住下。”
上官婉儿见公主主意已定,仍旧埋怨道:“早些如此听话,必然有求必应。唉,累煞吾也。”
饭桌上,上官婉儿一边吃饭一边与李仙宗说笑。太平心里有事,一言不发,饭也用得甚少。用过饭,二人躺在床上。近日来,东奔西跑,疲乏透了。过了片刻,二人便酣然入睡。于是,一夜无话。
王维懒散惯了,做事总是慢节奏。第二天上午,太阳升起一竿子高。王维才牵着毛驴,从山洞门口经过。李仙宗见了,不由一阵大笑。
王维不解地问道:“活神仙,因何发笑?”
李仙宗指着王维耻笑道:“吾笑王学士福薄命浅,到手的艳福却无法消受。”
这话讲得如此明白,王维仍然不解。他疑惑地问道:“如此说来,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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