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宫里的另一桌旁,武承嗣、武三思、傅游艺、苏味道一边吃酒,一边谈笑。这时,杨再思带着李敬玄默默走来。
李敬玄这个不是东西的人,在这里却成了香饽饽。众人见李敬玄走过来,起身一揖道:“迎接李大人。”
李敬玄略一躬身算是还礼,他冷笑一声道:“魏王、梁王,尔等如此纡尊降贵,下官担当不起啊。”
见李敬玄如此作大,武承嗣十分不高兴。他淡淡一笑应付道:“快坐下,一起饮酒。”
武三思将李敬玄拉在自己身旁,端起酒杯道:“多日不见,来,本王敬李大人。”
李敬玄推辞道:“王爷敬酒,实在不敢当,应该下官敬梁王才是。”
武承嗣扫了众人一眼勉强笑道:“不必谦让,来,一起干了。”
众人道:“如此甚好,一起干了!”
武三思瞄了李敬玄一眼,别有用心地问道:“李大人,本王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李敬玄不知是计,迷茫地反问道:“梁王,这话从何说起?”
武三思紧追不舍地问道:“若本王不曾得罪于你,那就是你的不是了。何不过府一叙?”
李敬玄看不上武氏兄弟,何能与之来往?此话自然不可当面讲。他苦笑一声兜着圈子道:“你身为王爷,日理万机。况且,下官名声不佳,经常来往,怕王爷染上下官的悔气。”
话不投机半句多。武三思瞪了李敬玄一眼,一反常态地讲道:“李大人说的哪里话,本王一向还是看重你的。说甚么悔气不悔气?”
傅游艺唯恐李敬玄不上钩,有意挑拨道:“李昭德、魏元忠、徐有功、宋璟一伙欺侮你,梁王心怀不满,欲为大人报不平。”
李敬玄与那些人在一起,虽说受挤兑,也不愿与武氏兄弟来往。他讪讪一笑道:“多谢梁王,说甚么欺侮不欺侮,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武三思愤愤嚷道:“逢场作戏?他们太过份了。”
傅游艺随声附和道:“不光过分,简直玩命。听说上次竟把你给吓昏了?”
武三思故作仗义,他拍拍李敬玄的肩头拉拢道:“往后由本王给你作主。看哪个还敢欺侮?”
苏味道大包大揽地保证道:“有梁王作主,李大人就平安无事喽。”
李敬玄名声虽臭,却有气节。断然拒绝武三思,当然不妥。他犹豫道:“下官想”
武承嗣早看出李敬玄的心思,话里有话地问道:“李大人,莫非嫌梁王名声不佳?”
李敬玄慌忙否认道:“魏王,这话下官可担不起。”
杨再思又打又拉,软硬兼使。他白了李敬玄一眼,怒气冲冲地吼道:“李大人,不可不识相,梁王是一心为了你好。”
苏味道看风使舵,不阴不阳地劝道:“梁王为了你好,不可辜负了梁王的一片苦心呀。”
李敬玄见众人左一句,右一句,意在拉拢,不得不说句模棱两可的话。他淡淡一笑道:“那是当然,若不识好赖,下官岂不有眼无珠?”
杨再思觉得李敬玄话里有话,他双手一击警告道:“作人首先要识相,不可让人说他不是东西。下官说的不错吧,李大人?”
李敬玄一怔,不好意思地答道:“杨大人所言甚是。”
众人以为李敬玄动了心,一齐向他敬酒。
宴席已近尾声,武则天站起讲道:“酒饮的不少了,尚有朝事要办。不可饮起来没完,国事要紧啊。来,最后干一杯!”
众人举杯嚷道:“为大周国运昌盛干杯!”
众人饮罢,武则天向上官婉儿递个眼神道:“婉儿宣旨。”
上官婉儿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姚元之治盐有功,赏绸缎百匹,黄金百两,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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