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杨柳依依。宽阔的河面一望无际,滔滔的洛水奔流不息。水面上千帆竟发,渔歌互答。渔船、客船来往穿梭,一派繁忙景象。武则天与众朝臣在大堤上巡视,放眼望去,只见洛河大堤茫茫苍苍,直通天际,上面栽花种树,红红绿绿,十分喜人。
武则天望着新修的大堤回头问道:“娄相国,大堤修得如何?”
娄师德赞赏道:“李敬玄勤勉国事,用心良苦。大堤不光修得结实,还栽花种草,让人赏心悦目。”
李敬玄兴冲冲地一揖道:“多谢相国夸奖。”
李昭德拍着李敬玄的肩头调侃道:“你这家伙,如今是鞋面布做帽檐——一步登天。”
李敬玄嘿嘿一笑嘲弄道:“李大人,往后不可在下官面前作大。如今吾已是陛下的爱卿,你是甚么?不过开心果罢了!”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李昭德倍觉伤感,他摇头哀叹道:“唉,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有你李敬玄在吾面前做大的时候!”
二人虽是玩笑,却将众臣逗得一乐。
看罢大堤,已过辰时。太阳挂在半空,大地骤然升温。众臣热得大汗淋淋,他们三五成群,坐在树荫下歇息。
武则天见宋璟坐在一块石头上,走过去悄声问道:“宋爱卿可注意到姚元之?”
宋璟不屑地讽刺道:“哼,姚元之有甚么好看的,穿得破破烂烂,像个叫花子。”
武则天点头道:“朕指的就是这件事。”
“臣已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不知有何惊奇?”
武则天惋惜地议论道:“俗话说,有好汉没好妻,孬汉娶个花滴滴,这话果然不假。”
宋璟直视皇上,疑惑地问道:“陛下,在你的眼里,他的妻子并不贤惠?”
武则天怨道:“姚元之朝中大臣,穿得如此破旧,岂不有辱大周国的形象?难道不是她妻子的责任?”
宋璟一惊问道:“啊,原来陛下不知啊?”
“朕不知甚么?”
“姚元之的妻子过世已经三年了。”
武则天猛然一惊,诧异地问道:“既是如此,就应该再续一房。身为朝臣,生活无人料理,如何使得?”
“陛下多虑了,姚元之高不成,低不就,大事难成。”
武则天不以为然地讲道:“宋爱卿此言差矣。姚元之朝中三品大员,眼光高一些,不足为怪,就是娶个黄花闺女也不为过。况且,他还不到四十岁。说甚么挑剔不挑剔?”
宋璟淡淡一笑:“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要能赋善画的,须得与前妻一样漂亮。如今世上父母重男轻女的居多,女子能赋善画,岂不凤毛麟角?”
“再难找,也该给他采访。”
“陛下让臣采访?”
“有何不可?”
宋璟推辞道:“陛下,作媒之人,须能言善辩。臣不通此道,还是另请高明。”
武则天心思忡忡地自语道:“托付哪个呢?”
接了皇上的诏令,武三思着手修建天枢。工地上,烟火四起,炉子通红,一派繁忙。后来,武三思得知修建天枢是傅游艺的创意。于是,常拉着傅游艺到工地来。
这一日,二人在工地视察。武三思奉迎道:“傅大人足智多谋,要帮本王啊。”
傅游艺推心置腹地讲道:“梁王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武三思叹息道:“修建天枢,国之大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工地上铜铁用项甚多,原料难以为继。这可如何是好?”
傅游艺闷头思索,并未答言。
武三思心急火燎地催促道:“傅大人,主意是你出的,图纸又是你画的,皇上下诏让本王修建天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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