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儿一句劝吧?”
傅母反客为主地问道:“儿啊,老娘送你一句话可好?”
“母亲请讲。”
傅母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儿啊,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再不回头,你死无葬身之地也!”
傅游艺犹如锋芒在背,十分不受用。他勉强答应道:“儿子记下了。”
一日夜里,武府客厅一片鼎沸。自从狄仁杰被捕以后,这里成了第二个紫宸殿,许多朝廷大事,都在此敲定。武承嗣、武三思、傅游艺、周兴激情满怀,他们一边饮酒,一边滔滔不绝地议事。
武承嗣咬牙切齿地嚷道:“狄仁杰、魏元忠皆为朝廷祸害,祸害不除,国无宁日!”
傅游艺阻止道:“魏王,欲速则不达。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武三思不服气地反驳道:“别说大哥急,本王也急啊。狄仁杰、魏元忠入狱几个月了,迟迟不能定案,不是好兆头啊。常言说,夜长梦多。”
武承嗣喷着粗气地嚷道:“傅大人,要不就用处治郝处俊的办法,将他们饿死算了。若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
周兴慌忙阻止道:“魏王,不可。”
“有何不可?”
周兴劫后余生地讲道:“郝处俊死后,皇上疑神疑鬼,问东问西,问得下官心里发毛。若老调重谈,必出纰漏。”
武三思埋怨道:“这不行,那不行,何时才能除掉狄仁杰?”
傅游艺大包大揽地答应道:“魏王、梁王尽管放心,此事交下官一手操办。”
武承嗣迟疑了片刻,双手一击道:“放心,一百个放心。傅大人足智多谋,本王岂能不放心?”
周兴神情笃定地嚷道:“就是傅大人一手操办,也不可操之过急。”
武承嗣觉得二人讲的不无道理,他长叹一声道:“尔等具体办事,却也不易。本王就依尔等,绝不催促。”
为了狄仁杰的事,一直忙了数日,傅游艺竟没顾上回府。一日下午,他回到府里一看,到处冷冷清清的,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傅游艺叫着母亲进入室内,抬头一看,母亲悬在梁上。他痛不欲生地大呼道:“母亲,快救人呀!”
听到喊声,仆人风涌而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救下老人,众人望去,早已魂断气消。傅游艺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突然一张纸片被风吹在面前。他拾起一看,竟是母亲的绝笔。上面写道:
游艺吾儿:
你误入歧途,不能自拔。千夫唾骂,老娘无脸见人。吾先去矣。
傅游艺看罢,拂尸大恸。
这时,武承嗣快步进了门。傅游艺一见武承嗣,慌忙站起一揖道:“魏王因何到此?”
武承嗣抹着眼泪道:“闻伯母过世,本王不胜悲痛,请大人节哀顺便。”
傅游艺重重一揖道:“谢魏王。”
武承嗣招手道:“来,借一步说话。”
二人在院里站定,武承嗣别有用心地问道:“傅大人,伯母不屑你吾之行,可是有的?”
傅游艺长叹一声:“老娘糊涂,做儿子的有甚办法?”
“从今往后,大人作何打算?”
傅游艺知武承嗣在考验自己。他想,武则天对自己表示怀疑,看来皇上靠不住。武承嗣再抓不到手,往后依靠何人?傅游艺肃然跪地,举手发誓道:“魏王放心,吾宁负老娘,不负魏王。”
武承嗣深受感动,双手一揖道:“傅大人之言,让人感激涕零。从此之后,你吾亲兄弟是也。”
傅游艺感动得热血沸腾,他哆嗦着嘴唇道:“魏王知遇之恩,下官终生难报。”
武承嗣扶起傅游艺道:“傅大人言重了,快快请起。”
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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