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欲当皇妃,有何不是?”
米雪儿表面劝解,骨子里煽风点火。她嗔怪道:“姐姐呀,男女之事,要两情相悦,方可水到渠成。皇嗣刚刚失去妃子,痛心不已。这时前往,岂非自寻倒霉?”
韦团儿此时方寸已乱,那还顾得循序渐进。她发自内心地表白道:“姐姐心急如焚,恨不得将李旦抱在怀里。”
“急有何用?男女之事应该掌握火候。火候不到,一事无成。”
韦团儿丧心病狂地喝道:“李旦与吾已撕破面皮,奴家不能再等了。你去告诉他,再不答应姐姐,两个妃子便是他的下场。”
韦团儿让米雪儿劝说李旦,米雪儿当然不愿,她盼着韦团儿身败名裂。米雪儿数落道:“姐姐好不知理。这是甚么事,岂能让妹妹前往?”
韦团儿陪着笑脸劝道:“好妹妹,为了姐姐,你就去吧。姐姐求你了!”
米雪儿有意看韦团儿笑话,脸色一冷嚷道:“此事明知不可,何必要去?”
韦团儿一怔问道:“你一向对姐姐言听计从,今日为何一反常态?”
米雪儿反唇相讥道:“让吾这鸡蛋往石头上碰,如何能去?”
韦团儿狂叫道:“你若不去,奴家就让李旦生不如死!”
米雪儿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假腥腥地劝道:“吾看你是疯了,连皇嗣也敢碰?”
韦团儿一蹦三尺高,歇斯底里地吼道:“姐姐就是疯了,疯得甚么也不顾。”她一摔手,大步出了门。
韦团儿恨透李旦,决心报一箭之仇。不过,她故伎重演,让武则天看出了破绽。
一日清晨,武则天与上官婉儿在宫院散步。韦团儿急匆匆地从后面撵来,她跪在武则天面前,老调重弹道:“陛下,小的发现有人厌胜。”
武则天杀了二位妃子,已觉证据不足。今日韦团儿故技重演,使她生疑。武则天不热不冷地问道:“何人所为?”
“皇嗣所为。”
武则天听了,并不相信。她诧异地问道:“旦儿一向本份,何能厌胜?”
韦团儿火上浇油地鼓动道:“小的在想,陛下拘了两个妃子。他怀恨在心,故而出此下策。”
武则天见韦团儿言词凿凿,不禁又问:“不知埋在何处?”
韦团儿答道:“陛下,随吾来。”说罢,她带着武则天来到一片草地,武则天发现这里有新土,像有人动过手脚。
韦团儿指着新土道:“陛下,埋在此处。”
武则天心存疑惑,决定亲自处理此案。她回头叫道:“来人!”
田归道带着几个羽林军急急跑来。他一揖问道:“陛下何事?”
武则天指着脚下的新土道:“给朕挖开。”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挖着,没过多久,从地下挖出一个小木人,上面写着武则天的名字,身上扎着许多钢针。
武则天仔细辨认,仍然不敢确定。她对上官婉儿问道:“婉儿,可是皇嗣的笔迹?”
上官婉儿聪明过人,一眼就看出破绽。她微微一笑道:“皇嗣笔锋娟秀、飘逸,这显然不是。“
“不知何人所书?”
上官婉儿盯了韦团儿一眼,一针见血道:“依臣看来,倒像韦团儿的笔迹。”
韦团儿气急败坏地怒斥道:“上官婉儿,你好大的胆子!陛下杀了你爷爷,你心怀不满,却来蒙蔽圣聪。”
正在这时,米雪儿缓缓走来。她奉了傅游艺的旨意,出面指证韦团儿。米雪儿近前深施一礼道:“陛下,此乃韦团儿所为,小的便是人证。”
韦团儿冲天大怒,奋力向米雪儿扑来。她丧心病狂地嚷道:“小蹄子,竟敢坏吾的好事,奴家与你拼了!”
武则天双眉一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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