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苍黑,傅游艺、武三思说说笑笑来到大门外。见武三思就要上马,傅游艺双手一揖道:“送梁王。”
武三思回头交待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大意。”
傅游艺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梁王一再交待,不知是何道理,难道信不过下官?”
武三思一脸笑容地夸道:“傅大人忠心可嘉,你料事如神,孔明再世。信不过你,信过哪个?”
武三思上马而去,傅游艺对着武三思的背影啐了一口道:“呸,甚么东西!用着老子时,说得天花乱坠;用不着时,过河折桥。对尔等忠心岂不瞎了眼?”
夜深了,武承嗣迟迟不肯用餐。他坐在客厅里,闷得喘不过气来。虽然不相信狄仁杰一伙会要他的性命,也盼着傅游艺的好消息。武承嗣就要出门,武三思走进客厅。
武承嗣迫不及待地问道:“三弟回来了?”
武三思反客为主地问道:“看你一脸憔悴的样子,莫非有甚心事?”
武承嗣不等武三思坐下,慌忙问道:“傅大人的内线会议开过了?”
“开过了。不然,大哥如何放心?”
“可有甚么消息?”
“他们说这几个大臣府中风平浪静,并无异常。”
武承嗣疑惑地问道:“这就怪了。这些人夜聚昼散,定是在策划着一件大事。傅游艺反而说没情况,难道是他出了问题?”
见大哥失魂落魄的样子,武三思解释道:“大哥不必着急。前些日子没情况,不等于往后没情况。吾等耐心等待就是。”
“事情紧急,不知要等到何时?”
二人正在说话,管家推门而进。他深深一揖道:“王爷,崔大人过府拜访。”
武承嗣见不得风吹草动,一阵风响,也吓得屁滚尿流。他心惊肉跳地问道:“哪个崔大人?”
“崔融,崔大人。”
武承嗣想,崔融一介书生,于吾无碍。他放心地吩咐道:“请他进来。”
管家出门之后,崔融随即进了门。他双手一揖道:“下官见过二位王爷。”
武承嗣心中有事,不免小心翼翼。他伸手让道:“崔大人深夜过府,定有要事。请坐下说话。”
武承嗣一反常态的热情,使崔融生疑。他话里有话地讲道:“王府深似海,下官轻易不敢讨扰。今日过府,为王爷抱不平而来。”
从白马寺回府以后,武承嗣尤其敏感。听到“抱不平”三个字,他急切地问道:“愿闻其详。”
崔融装出义愤的样子,长叹一声道:“来俊臣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武承嗣莫明地问道:“来俊臣一向鲁莽,如何得罪了崔大人?”
崔融气嘟嘟地嚷道:“下官职微言轻,得罪下官,司空见惯。不料,他竟敢在魏王头上动土。”
武承嗣陪着小心问道:“他如何在本王头上动土?崔大人不妨直言。”
崔融诡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他要加害魏王,你竟浑然不知?”
武承嗣又是一惊,他想,原来船弯在这里!来俊臣包藏祸心,难道..想到这里,他察言观色地问道:“何致如此?”
见武承嗣不信,崔融十分生气,他忍无可忍地问道:“如此大事,魏王竟然不信?”
武承嗣淡淡一笑道:“崔大人,没风不起浪。要本王相信,总得说出一些因由吧?”
崔融绕了个弯子,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来俊臣手段阴险,闻所未闻。魏王可知他是如何谋害朝中大臣的?”
“本王不知,今日倒想领教。”
崔融愤愤言道:“来俊臣做了许多小木牌,上面写着各个大臣的名字。这些牌子放在一个墙角,每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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