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字条,却忘了举子的名字。问又不敢问,就将六十二名姓薛的举子全部录用。大周国的宫员如此胆大妄为,天下岂不大乱?”
武则天余怒未息地夸道:“尽管爱卿有些过激之词,倒也讲得实在。念你忠直体国,朕不治你的罪。退下!”
宋璟却不肯退下,继续奏道:“臣对陛下出言不逊,是大不敬之罪。请陛下重处!”
武则天脸色一阴吼道:“退下!”
宋璟无奈,只好默默而去。
宋璟出门后,武则天勃然叫道:“来人!”
小顺子进门一揖道:“不知陛下何事?”
武则天虽说生气,却不愿拿二张开刀。她气喘吁吁地嚷道:“今日晚了,明日一早,宣姚元之、苏味道进宫。”
小顺子垂首答道:“是。”
第二天一早,小顺子进门一揖道:“陛下,姚大人与苏大人在宫外候旨。”
武则天一脸冰霜地喝道:“宣。”
小顺子出门后,姚元之与苏味道一齐进了宫。二人跪下一揖道:“臣参见陛下。”
武则天一见二人,横目冷对地嚷道:“秋闱开科,事关大局。如何惹得天怒人怨?”
二人一怔答道:“臣有罪。”
武则天有意为姚元之开脱,她矜持地讲道:“姚爱卿请起,你公干在外,何罪之有?若是有罪,也是苏味道一人之罪。”
苏味道吓得浑身打颤,连忙一揖道:“是。”
武则天双目一轩问道:“皇榜出现那么多姓薛的举子,不知是何道理?还不从实讲来!”
苏味道硬着头皮答道:“是”
武则天抢过话头,忍无可忍地斥责道:“是甚么?时至今日,迟迟不肯说出实情。你想蒙蔽朕躬?”
苏味道战战兢兢地答道:“此乃张大人指示,臣不敢不办?”
武则天穷追不舍地问道:“你听朕的,还是听张大人的?你开口张大人,闲口张大人,不知哪个张大人?”
“张昌宗,张大人。”
扯上张昌宗,武则天十分不快。她威严地喝道:“他指示六十二名姓薛的举子全部上榜吗?”
“不并非”
“并非甚么?”
“臣糊涂。”
武则天两眼喷火地嚷道:“秋闱国家选才之道,竟敢无视王法,拿科考当儿戏,朕要你何用?”
苏味道痛心地哭叫道:“陛下,臣冤枉,苏某是代人受过。”
武则天尽力为张昌宗开脱,怒不可遏地吼道:“孰是孰非,自有公论,二者不可混为一谈。朕来问你,张昌宗指示的是一人,还是六十二人?”
“是一人。”
“为何六十二人全部上榜?”
“臣死罪!”
武则天雷霆大怒道:“事到如今,仍不愿讲出实情。朕岂能容你。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深施一礼答道:“臣在。”
“拟旨,将苏味道流放岭南,永不叙用。”
“是。”
武则天一脸怒气道:“朕一向还是器重你的,竟如此不晓事理,拿国家法度开玩笑。到岭南去吧,朕不愿再见到你!”
苏味道羞得无地自容,默默退下。
苏味道出门后,武则天缓了一口气。继续叫道:“姚爱卿。”
姚元之一揖答道:“臣在。”
武则天语重心长地吩咐道:“秋闱干系重大,且不可掉以轻心。”
“是。”
武则天叹道:“此次秋闱作废,由你担任主考,再开秋闱,为国取士。”
姚元之一揖答道:“臣遵旨。”
武则天经历磨难,早已筋疲力尽。她精神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