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阴阳师封印中彻底挣脱出来,眼下仍然是个没手没脚没身体的灯笼。而且因为现在胧车在空中,她就是逃也地方逃。
——没错,现在阿岩想跑路了。
丢下所谓的盟友白|粉婆,还有奴役过来的胧车,逃得越远越好。
然而,那个人类女人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丢过来,就让阿岩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个可怕的女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捆绑的草绳,拍掉并不存在的灰,走过去把白|粉婆从车壁上扣了下来。
白|粉婆翻着白眼倒在了车底板上,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阿岩却由衷地羡慕此时此刻还没清醒过来的白|粉婆,如果可以她也想两眼一翻昏过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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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人类女人身上正散发着让阿岩厌恶又恐惧的气息,就跟就跟很久以前封印了她的阴阳师一样,那种恶心又可怕的气味。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迷晕这个女人之前,阿岩和白|粉婆都仔细观察过,这个女人既不是巫女也不是阴阳师,只要引开她身边那个阴阳师小子就万无一失了,现在怎么突然就变身了?
阿岩瑟瑟发抖,过去被阴阳师痛揍一顿的黑暗回忆从心底涌上来,占据了整个灯笼,让里面的光线一明一暗。
结果,那个银发人类却再度回过头来,抬手招了招,跟招小狗一样示意阿岩过去。
阿岩不想去,却又不敢不去,只能颤颤巍巍地飘了过去。
银发人类还是满脸笑容,跟刚才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和先前一样轻柔:“车里光线不太好,麻烦你好好照明哦。”
灯笼光线一灭。
银发女子眼中的光芒便瞬间暗了下来,那双紫色的狐狸眼陡然暗沉,眼底藏着冰冷的黑暗:“连照明都不行的灯笼,是没必要的存在。”
阿岩心中一紧,灯笼里的火苗一窜,陡然照亮了整个车厢。
就在刚刚那一瞬,面前这个人类的眼睛居然让阿岩想起曾经惊鸿一瞥过的鬼王酒吞童子!
真是可怕如斯!现在的人类小姑娘都这么可怕的吗?
阿岩暗自嘀咕,却没想到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
见阿岩乖乖照亮了车厢,银发人类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低头审视了一遍白|粉婆的全身,然后用脚尖轻轻将昏迷的白|粉婆翻了个面,从她的腰后找到白|粉婆的粉罐子。
银发人类将粉罐子拆下来,放在手中掂了掂,打开了上面的木塞看了眼里面的白|粉,询问阿岩:“这是什么?”
阿岩还试图装傻,暗自期盼这个人类能突然犯浑,把白|粉往自己脸上抹:“就是白|粉啊,梳妆打扮用的。”
银发人类挑起眉毛,轻轻一笑。
阿岩发现自己现在贼怕她这个表情,身子一抖,立刻把什么实话都吐露了:“人类用了白|粉婆的粉,脸皮会被她偷走。”
银发女子轻咦一声:“你们不是要把我献给酒吞童子的吗?偷了我的脸还怎么送?”
阿岩翻了个白眼,身子在空中左右晃了晃,连带着光线也晃了晃:“所以我才阻止白|粉婆了啊,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涂上去也无所谓,到不了到时候把白|粉婆献给酒吞”她声音一顿,下一秒嗓音猛地拔高,跟贝壳划在铁片上似的:“你怎么知道酒吞大人叫酒吞童子?!”
“哦,”银发姑娘点了点自己的下唇,“因为见过他呀,算是故人了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阿岩却在里面嗅到了一点不可言说的暧昧气息。
难,难不成眼前这个人类会是酒吞大人的姘头?可酒吞大人那么强悍的一个大妖怪,找谁做姘头不好为什么要找一个人类呢?也不对
阿岩突然响起曾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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