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处了,你可要千万记得,切切不可鲁莽失礼,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小丫头放慢了脚步,抬手朝前面指了指。
我自然是一本正经地点头应允
小丫头轻撩珠帘,把我带进了一处檀香袅袅的石室里面。
进去一瞧,我发现长案前那位青丝高挽、手抚古琴的姑娘,正是“画皮仙子”那个大魔头。
“请坐,胡先生。”“画皮仙子”内敛矜持而又非常客气地冲着我微微颌首。
“谢谢!”在没有见到聂晓婧以前,我努力克制着自己,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冷静,更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胡先生的心上人只是略有小恙而已、并无大碍,胡先生尽管放心就好,待会儿自是能够见到她。”“画皮仙子”率先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示意那个“黑葡萄”上茶。
“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表示感谢。
刚才我心里面还十分忐忑不安,担心那个黄毛小丫头万一只是在撒谎欺骗我、戏耍我。
现在见“画皮仙子”一本正经地亲口表示聂晓婧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强压在心里面的怒火恨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我甚至觉得如果聂晓婧真的还在这个世上的话,我宁愿放下对“画皮仙子”的那份刻骨仇恨!
只是,我心里面的怒火恨气刹那间就被迷茫迷惑所代替了——
这个“画皮仙子”为什么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为什么会褪去了当初的狠辣无情,变得这么善良客气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好奇之下,我坐下以后不由得抬头仔细瞧了瞧对方,想要从她的眼神细节中捕捉到些什么。
或许是聂晓婧还在人世的消息让我心境变得平和了许多的原因吧,我发现这个“画皮仙子”三千青丝下柳眉如黛、皓齿明眸,洁白如雪的粉颈配上那身儿镶着绿边的白色汉服,其实完全可以称得上“艳若桃李、风华绝代”八个字!
与聂晓婧的恬静秀气、严纾萌的清丽冷艳相比,这个“画皮仙子”显得端庄内敛、优雅高贵,隐隐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感觉。
“胡先生喝茶呀!”或许是被我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吧,“画皮仙子”略有羞色地冲着我举了举茶盏。
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画皮仙子”抬起头来,居然神色郑重地问我说:“胡先生可听出刚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吗?”
“哦,刚才有听到,但是没在意。”我实话实说——刚来的时候我一心牵挂的只是聂晓婧,哪里有心思听什么曲子!
“那,胡先生不妨再听一遍试试,见笑了。”“画皮仙子”把茶盏放到了一边,轻轻一抖袍袖,纤纤素手落在了长案上面那个黑色的七弦瑶琴上
为了聂晓婧,我只好耐着性子认真细听——同时我也明白她肯定不会是闲得发慌而专门给我弹奏一曲的,只是我暂时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随着丝丝弦音响起,宛转悠扬的曲子立即行云流水一般声声入耳、激荡肺腑,最后却是带着一丝沧凉伤感而落下了帷幕,很是有种大漠落日、背影孤独的悲壮感。
仔细品味了一下瑶琴的曲调意境,我心里面很是有些迷茫疑惑。
因为对这首曲子我很是有些耳熟,当年我在部队时有位战友最喜欢用口琴吹奏这个调调儿的曲子。
“这次听出来了吗,胡先生?”一曲终了,“画皮仙子”再次淡然平静而又神色认真地看向了我。
“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词牌小重山吧?”我试探着回答说。
“没错!”“画皮仙子”轻轻点了点头,继而檀口微动,把那首曲词给轻声吟诵了出来,“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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