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能够斩断情丝的慧剑,不是理智,因为感情从来都不是理智理性的,否则的话就不会有人能为心上人而牺牲自己;
不是亲情,因为许多人为了男女感情,可以舍弃亲情舍弃家庭,否则就不会有‘文君奔司马’那一类的千古传说;
甚至也不是佛法,不少人为了逃避感情而遁入空门、古佛青灯,但几十年内心的煎熬痛苦其实还不如了断人生”
“那,兄弟你说说看,能够斩断情丝的慧剑是用什么东西铸成的?”王立全有些醉意地看着我。
我认真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正色作答:“我估计啊,应该是用沥下心头的滴滴鲜血作为钢材原料,用亲情、善良、责任和深入灵魂的痛苦作为锻剑之火,最后才能炼成一把能够斩断情丝的慧剑!”
王立全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种锻剑之火的里面,肯定有一辈子的隐痛!”
当天晚上,我们两个酒喝了不少,却也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要想两不相负已是很难,更何况三不相负呢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第二天在东北游玩的时候,聂晓婧听说情况以后的一番话却是让我感到眼前一亮。
聂晓婧并没有感叹什么情深缘浅、有缘无份,也没有明确说出她对此事的看法,而是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
话说从前呢,有个富家员外的千金小姐正值情窦初开的碧玉年华,那年暮春时节跟随母亲一块进庙上香,却看上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小和尚;
那个时候礼法甚严,所以员外的千金小姐并没有启齿明说,只是从此得了相思之病,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不思饮食之下居然到了枯萎将死的程度;
员外的夫人再三追问,那个千金小姐自知来日不多,于是终于吐露了心事,并且表示等她死后,拜托母亲让人把她葬在那家寺庙,这样她就可以经常见到那个小和尚了;
员外妇人将这种情况跟员外一说,员外马上表示这事儿好办,并且当天就去找到了寺庙的住持大师,说是如果让小和尚还俗娶了他家的千金,他就斥巨资重修寺庙、塑佛金身,而且再捐良田百亩,否则的话他就把以前捐给寺庙的田地也给追讨回来。
寺庙住持只好答应下来,然后去劝说座下弟子还俗娶妻。
可惜的是,那个小和尚偏偏一心向佛、并无俗念,并且早有发下宏誓大愿,要苦习佛法、以济众生
讲到这里,聂晓婧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我:“胡君尧,你觉得这种情况下,那个小和尚应该怎么办?”
我搓了搓手,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是相当地棘手麻烦——
因为那个小和尚如果还俗娶妻的话呢,就违了自己当初苦学佛法、以济众生的宏誓大愿,算是有负佛祖、有负初心;
可是如果不听从住持师父的话还俗娶妻,不但有违师训、有损寺庙,而且如果万一让那个员外家的千金小姐因为他的缘故而死去的话,同样也算是违背了佛门的慈心善举——那样的话,还学佛何用?
思忖了一会儿,我仍旧没有想到两全之法,于是只好问聂晓婧应该如何解决。
“那个小和尚是这样做的,他双手合什默然片刻,然后立即表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宝塔,如果见死不救的话还念经何用”
聂晓婧告诉我说,那个小和尚当天就跟着员外离开了寺庙,说是准备还俗娶了他家的千金小姐。
不过,次日一早,小和尚表示想要单独见见那个千金小姐,说是赶快治好她的相思之病让她恢复饮食,等其病好以后才能择个黄道吉日进行完婚。
老员外当然乐见其成,马上答应了下来。
那个小和尚在绣楼闺房等人离开以后马上关紧门窗,然后不发一言地用一根荆条狠狠地抽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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