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独眼老者的来历。
“那么,胡先生听说过大明黑衣宰相吗?”宁眸以问代答。
“好像是道衍和尚姚广孝吧?”我有些不确定。
宁眸点了点头继续问我说:“你觉得道衍和尚能够称得上是大明第一奇人么?”
我略一思忖回答说:“应该算是吧,虽然刘伯温与姚广孝他们两个都是不世出的奇人,但从结局上来看,姚广孝明显智谋更深。”
“那么,道衍和尚的师傅呢?”宁眸看着我继续问道。
我明白宁眸之所以一直以问代答,这肯定是与那个独眼老家伙的身世背景有关。
于是我认真回忆了一下回答说:“我想起来了,以前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姚广孝的师傅好像叫席应真,他们师徒两个都是奇人啊——姚广孝是和尚,却拜道人为师;席应真是道士,却不炼丹药惟爱阴阳术数!”
“没错!因为子阳子席应真的师傅就是一个学贯儒释道却极为狷狂不羁的异人苏临风!”
宁眸点了点头终于说出了问题的关键,“而那个废了我姐姐、害得我姐姐自杀身死的独眼老贼,就是席应真的师弟!”
“哦,那他相当于姚广孝的师叔了啊!”我搓了搓手,“怪不得他能料事如神,而且就连卿书安都不是他的对手呢!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啊?”
“害了我姐姐,自然是与我恩断义绝,”宁眸咬了咬嘴唇终于说了出来,“他姓吴名方平!”
接下来,我拐弯磨着、非常委婉地试图问出“黑神”去找吴方平的原因,但宁眸要么是装聋作哑、要么是推作不知,丝毫没有透露半点儿有价值的信息。
正当我打算起身告辞、以后再找机会打听的时候,宁眸却是告诉了我一个让我深感震惊的消息。
宁眸告诉我说,你还记得吴方平的左腿有些瘸吧?因为他的左腿本来就是一个假腿,而且打断他左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同门师兄左方霖;左方霖不但修为深厚而且精于阴阳玄术,特别是一招幻化半截缸的手段,让吴方平都是深感头疼。
“半截缸?”我怔了一下急忙追问宁眸,“他擅长幻化半截缸?”
“嗯,”宁眸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般术士幻化的半截缸完全没有脑袋,而左方霖幻化出来的则是随时可有可无,不想吓人时颈上脑袋一切如常,需要吓人时,眨眼之间就肩上空空。”
宁眸的这番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初领我发现青铜大钟的那个半截缸,而且我以前问过金无血,二哥金无血虽然也能用纸剪出半截缸的模样利用幻术吓人,但他正像宁眸所说的那样——剪成的半截缸就一直是半截缸,根本做不到让它颈上脑袋随时可有、随时可无。
我略一思忖,觉得宁眸这番话绝对不是无意间说出来的。
于是我立即顺着她的话接说问道:“吴方平与左方霖既然是师兄弟,为什么兄弟不和而且把腿都给打断了啊?”
“因为他们两个都想得到那枚猫头玦,”宁眸看似漫不经心地对我说,“你们要想真正进入到王屋山的山腹地下,不提前解决了左方霖的阻挠是不可能真正成功的。”
听宁眸这样一说,我不由得有些迷糊了——这个宁眸用苦肉计打进来,难道是为了利用我们对付左方霖?
稍一迟疑,我赶快追问宁眸,那个左方霖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豫西通天峡!”宁眸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我没有骗你,因为你一去就知道了,不解决掉左方霖的问题,就算你们收服古巫一十三门,最终也只是替别人做嫁衣,也只是让人家坐享渔翁之利。”
瞧了瞧宁眸的眼睛,我觉得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免让我们用血泪代价替别人做嫁衣。
于是我立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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