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很少有机会睡的这么深沉,自从进入黑暗世界,我承受的压力一直都非常巨大,尤其是这一次,灵王率领五万大军逼近朝歌,还有三位六阶虚相级强者,已经是整个人类都无法抗衡的庞然大物。
虽然人类还有许多机会,朝歌城唯一的机会,就是灵王没有发现我们。
我和吕布,赵云,摩诃龙象,在灵王的大军中潜伏,一直都承担的无与伦比的压力,尤其是我,其实在心理素质上,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好,我只是已经习惯了隐藏心底的恐慌和害怕。
当灵王的大军分崩离析,甚至就连灵王本人,也被西岐城和黑暗世界的土著强者联手击杀,这个庞大压力才轰然崩塌,也让我终于有了这么难得,消卸压力的机会。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究竟有多久,只是当有人在我耳边不断的呼唤,我才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从好梦中醒了过来。
当我睁开了双眼,环顾左右的时候,骇然的猛地站了起来。
教室里登时响起了一声怒吼:“羽夏玄!你在干什么?好好的不听讲课,睡觉也还罢了,居然公然在课堂上站立……”
我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我站着也不对,难道……”
我半句话才出口,就猛地惊愕住了,因为我发现自己不在朝歌城,也不是在永恒与虚幻之树下,而是在一间非常古拙的书堂,一个身穿轻缓白袍的老者,手持一卷帛书,正在愤怒的冲着呵斥。
我环顾左右,发现书堂里最少也有二三百名学生,每一个学生都望着我,眼神里都是讥笑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偶然也有几个充满了担心的眼神,想必都是“羽夏玄”的朋友。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有无数的记忆灌脑而来,险些把我的脑袋也胀破了。
羽乃是大启国的皇族姓氏,亦是大启国的国姓,我的身份赫然是大启国的皇族子弟,年满八岁之后,就被送到了天演院就学,如今已经就学了四年,学业也算小有所成。
“我勒个去尼玛!我怎么会穿越到了黑暗世界的古代?还成了大启国的皇族子弟?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老夫子因为我居然在书堂上跟他公然顶撞,已经是怒不可遏,我在顶撞了他之后,居然愣在当场,彻底无视了他这个老师,比跟他继续顶嘴更让这位老夫子心头躁怒。他连喝数声,叫道:“羽夏玄!给我滚到书堂外面,老老实实站上一天,今晚没有饭吃,直到你悔悟了为止。”
我脑海中乱七八糟,被老夫子连吼数声,都不知该做个反应,最后还是这位老夫子怒气冲冲了下座位,亲手拎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出了书堂之外。
我被老夫子摔在了地上,脑子却一下子就清醒了,心底大叫了一声:“这里不是古代的大启国,这里是永恒与虚幻之树的第十九层!”
我伸手撑地,一翻身坐了起来,左右环顾,发现这里的景致我在虚幻之城里听到,当年大启国鼎盛时期的天演院十分相似,几乎是就是传说中的地方。
我微微运转体内的力量,发现不管是血祭之力,还是切换回赤魃,无魇两大体系的命魂图,都全然没有丝毫阻碍,就如在现实中一样,跟当初在虚幻之城里也没什么区别。
自己的实力仍旧能够运用,让我多少也安心了点,尽管我还是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忽然闯入到了永恒与虚幻之树的第十九层,而且我还发现自己跟永恒与虚幻之树的联系也断去了,并不能自由离开这个虚幻世界,在惊惶之余,也生出了几分好奇心来。
我能够做的,就是先整理刚才灌脑而来的记忆,关于羽夏玄的一切。
大启国在一万三千年前就已经灭了国祚,但是在羽夏玄的记忆里,大启国却在一万三千年迁移到了无尽荒原,从此就开创了新的国土,一直传承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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