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戍讥讽一笑,“你可知道,当今太后可就是蜀地之人,你这上联里可是把太后都骂进去了,你竟敢说太后不如你这只‘凤凰’,要是这话传进她老人家的耳朵里,呵呵,你明年就过的可就是忌日了。”
孔戍此言一出,阮文浩顿时神色一变,冷汗直流。
太后刘娥出生贫瘠,本就有些自卑,要是自己这对子带上刚刚孔戍的话传进宫里,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尤其是——
今年的主考官庞太师,那可是太后刘娥的哥哥!灭了自己去讨好庞太师,文武百官乃至这些准备考试的士子,可都是非常愿意的!
况且,就算此时逃过一劫,高中当官,这件小事就成了其他臣子攻歼自己的借口,这种把柄,会让自己未来的官途一片坎坷。
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认的!
“哼!你少在这儿鬼扯!多说无益,你要是有种就在半柱香时辰内对出下联!”阮文浩强壮硬气道。
阮文浩也是聪明的,这一页必须翻篇,孔戍要是对不上来自己的对联,那就是个失败者,失败者的话是白说的,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的影响就会降到最低。
至于孔戍对上来,阮文浩根本没有想过。
自视甚高以状元自居的阮文浩,根本不相信孔戍能对上来。况且,就算对上来了,情形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我就替你老师好好教教你!拿笔来!”孔戍也有些生气了,对着天然居里喊了一句。
随后,两个店小二拿着同样的锦卷和笔走了出来。
将卷轴拉开,孔戍提笔行云流水般在锦卷上写了起来。
一阵笔走龙蛇,孔戍一把将锦卷从两个店小二手中抽走,手一抖便将其卷好,冷冷地看着阮文浩:“好好看看,北——人!”
孔戍故意将北字拖得长长的。
shen手一抛,刚刚写完的锦卷便从孔戍手中飞射而出,紧接着,手中毛笔也紧随其后。
当!
毛笔反而后发先至,射穿锦卷,将锦卷牢牢地钉在木板之上。
没有被钉住的锦卷随重力自落,孔戍的下联渐渐展现在人们眼前。
一入眼的便是孔戍那龙飞凤舞的行楷,不由得让所有观众都大声叫好。
“南龙北跃,一江虾蟹尽低头!好!对得好!”
一qun南方士子士气大振。
“你!”北方士子们不干了,南方士子是龙,他们不就成虾蟹了?
孔戍没有学原剧中包拯所写的:南麟北走,满山禽.兽尽低头。
包拯那是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将北方士子一竿子打死,都成禽.兽了。
孔戍毕竟活了时间比较长,不会因为这么一首对联就气的失去理智。
孔戍的下联一语双关,结合阮文浩的上联,似乎是反驳,并且讽刺北方士子如同虾蟹。
而另外一重意思确是在拍马屁。
对,你没看错!孔戍就是在拍马屁,当然了,不会是拍阮文浩,更不是什么“北人”,而是皇帝。
大宋在大辽之南,南龙北跃,就是说大宋打败大辽,只有这样才能“北跃”,一江虾蟹说的自然是大辽文武,大辽是东北的契丹族发展而来的,而东北就有这么一条江。
看着阮文浩yin晴不定的脸色,其他激进的北人士子,孔戍冷哼一声:“有几分才学便肆意卖弄,夜郎自大——”
一句话把阮文浩说的满脸通红,孔戍扭头便离开了。
在一qun人敬畏的目光中,孔戍慢慢离去。
等到孔戍已经消失在人qun中,这才有人想起来:“哎!你们有谁知道那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