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五月,苏承欢全无了叶悠然半分消息,她试图去找景辰夜打听,奈何景辰夜几次三番,都拒绝见她,苏承欢日日忧思,短短数日,鬓角尽有了丝缕白发。
回门的时候,陆氏都被吓的不轻,叮嘱了紫兰一日三餐的,一定要督促苏承欢饮用芝麻糊,还从药铺抓了几味乌发生津的中药,嘱咐紫兰要熬给苏承欢喝。
药,苏承欢一日不落的喝,可是忧思泛滥,鬓角的白发非但没有压制下去,反倒有了扩散的迹象,紫兰以为她得了大病,偷偷的去六王爷府,请家丁通报,借六王爷专用的御医给苏承欢看看。
次日,李太医就来了,看到苏承欢,依旧是一脸瞧不上眼的样子,不过倒也尽职,认认真真的给她把完脉后,开了一些药给她,药不多,只三四味。
“太医,我们家小姐没事吧!”
“忧思过度罢了,给她找些事儿,解解愁,估摸着就没事了,至于白发,等头皮生了黑发出来,就可以盖过。”
“忧思过度?”紫兰有些吃惊,不过想起这几日苏承欢日日倚窗远眺,眉目深锁的样子,倒还真是满脸忧愁之相。
“好了,我走了,这几味药,可吃可不吃,吃了不过也是图个心里安慰。”李太医说罢了没有多留,背了药箱就走。
李太医走后,紫兰一脸担忧的看向了里屋,摇了摇头后,沉沉的叹息了一口。
五月的晚上,已是十分的热,这天半夜,苏承欢做了个噩梦,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她梦见一阵唢呐锣鼓和鸣,然后漫天的红绸落了下来,在地上堆了一座小山,喜庆的锣鼓声还在继续,红绸不断落下,一切都是那般喜庆。
忽然,唢呐声戛然而止,一声尖锐的呼喊从红绸之中响起,片刻后,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爬了出来,左手只剩下半截手臂,脸也被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脸孔上,刻着四王爷三个字。
苏承欢被吓的连连后退,背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尽是女人的脚,穿着绣花鞋,艳红艳红,如血一般,她循着这双脚抬头,然后,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
“小姐,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姐?”紫兰听到这连绵不断的尖叫声,忙从隔壁的耳房飞奔而至,冲到苏承欢的床头,但见苏承欢满头大汗,不住的摇头,一脸惊悚痛苦之相,身上的衣衫,全部都给汗湿了。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紫兰见状,知道苏承欢必定是做噩梦了,忙不停地拍打苏承欢的脸颊。
脸颊上的刺痛,让苏承欢彻底了惊醒了过来,梦中,绣花鞋上头,叶悠然惨白的脸孔,暴突的眼球,还有滴血的舌头,却依然挥之不去。
“悠然,悠然,悠然,悠然……”她急声的呼喊着叶悠然的名字,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光着脚丫,朝着黑洞洞的门口跑去。
紫兰吓坏,忙上前一把抱住苏承欢,不住的哭喊:“小姐,你不要吓唬奴婢,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紫兰的哭声,彻底的唤醒了苏承欢,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外头院子里熟悉的景象,苏承欢大口的喘息起来,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脸,整个人,瘫软在了门槛上。
“紫兰,给我倒杯水。”她虚弱的转过头,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紫兰忙跑向桌子,满了一大杯水,送到苏承欢面前。
苏承欢有些木讷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凉爽的水流划入喉头,她总算从那个梦靥之中,缓了过来,对紫兰伸出手:“扶我起来,做了个噩梦,太可怕了。”
“小姐梦到了他吗?”
“她?”难道紫兰也认识叶悠然,苏承欢不记得自己有向紫兰提过叶悠然这个人啊。
紫兰红了一下脸,随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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