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半小时的等待,等来了三台卡车和一台坦克的增援,其余增援部队仍在途中,可见这么慢的兵力调动速度,这个国家被恐怖分子打得支离破碎倒也正常。
第一次上战场的我们,伤亡不少,我们这边,b小队肖恩肩部重伤,八人牺牲了两个。我们a小队牺牲一人,我头部撞伤,估计是轻微脑震荡。c小队便没那么幸运了,全部负伤,牺牲两人。反观sas,不愧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特种部队,只有一个人胳膊被流弹钻了个洞,其余全体完好无损。
虽说是参加选拔训练,但是在这之前,我们是签约过协议的,自愿参加,服从其命令,如果在选拔赛阶段出现重伤甚至死亡有我们自己负责。我和特警大哥开着仅剩的一台悍马在前开路,车内就我们两个人,后面放了五支步枪和五个头盔,是牺牲的战友留下的,他们的尸体在后面的卡车内,马上到达机场就可以将他们送回到法国,并且将受到法国军人烈士的对待。
虽说是这样,但是看着后面摆放着的头盔和步枪,想着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一起受苦训练的场景,还是不免的唏嘘。
走了没几分钟便风雨交加起来,我不喜欢阴天下雨,但是此时此刻的雨似乎是为刚刚这几场战斗中死去的人们所哭泣,我这人不喜欢矫情,但身处这场景里,看着车窗外的被雨水冲刷的城市。看着那无家可归的人,还有一些勉强拿着一些简单的木板搭起一个雨棚避雨。
还是那句话,战争是可以为一个国家和地区带来一段时间的安宁,但是那是要付出民众的血肉为代价。
特警大哥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事情,便开口打破沉静,说道:“怎么了?第一次杀人,心里还在想么?”
“有点。”我并没有看他,还是盯着车窗外晃过的一座座楼房,一个个人。
“做军人,都有第一次,总是要克服的,毕竟,这种事情咱们不做也要有人去做的,把心放宽!”他继续安慰我道。
“恩,我知道了,刘哥。”我扭头看了看他,然后接着说,“我也是在为因为这场战争死去的人所哀悼。”
“说来听听。”特警大哥继续开车,扭过头来说。
“我在想,如果战争并没有到来,如果这里还是以前那样和平的话。每个人按时上下班,孩子上学,工人做工。”说到这,我顿了顿接着说,“战争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原本幸福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这并不是天灾,这是人祸。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他们却”
想到这里我却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我也是去过我最爱的人,我的女人。我能理解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亲人时的感觉,这真的会带给人很大的摧残。
“你说的这些,我可以理解,但是人嘛,总要活着,只是每个人的活法不同,流血和牺牲何尝不是一次洗礼。”说到这,他看了我一眼。
“历朝历代尚且如此,更别说现在脚步这么快的现代社会。”特警大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盒雪茄,递给我一支,自顾自点燃抽了起来。我倒是没注意过他还抽烟。
“一个时代有着一个时代该有的秩序和思想,当这种秩序受到质疑之时,他将会被推翻,从而被新的秩序所取代,这就是进步。但是这样的进步要用军人和人民的血和肉来推动。”他目视前方说着。
听到这里,我突然豁然开朗了,的确如此,这也是时代更替的代价。
“恩,我听明白了,刘哥。”我也点燃雪茄,抽了一口,冲得我直咳嗽。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雨下的不停,我们驱车在去机场的路上。
这场大雨也祭奠着我的第一次杀人,那种感觉似乎我一辈子都不会忘,那人在我面前拦腰打断,场面或许会印在我的脑海里一辈子都无法忘却。但是,这条路,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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