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老太正咬着块白斩鸡,一听这话,一下子愣住,眼睛里迅速的闪过一抹感动,当即点点头道:“确实是该让你们小姑来,不过今日她也忙呢,你们没听今个儿村里人说,要去她家喝酒呢,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哪儿烫酒做兔子肉呢!”
皇甫老太这样一说,倒是让桌上有些沉重的气氛活跃了起来,赵小麦今日是出了大力,金玉特地拿了鸡腿犒劳了他,赵小麦也就借着这个因由,喝了半坛子酒,这一顿饭,又说又吃的花了一个时辰这才散去。
第二日一大早,赵家屯的人就开始在外面排队送租子,因为昨日里听说上家村这亩产量最多的是吴老五,竟然上六百五十斤,当下个个摩拳擦掌的,都想比个高低。
镰头混在人群中,或许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那劲儿还没有提上来,见别人笑呵呵的跟他说话,也就只是硬挤出一抹笑容。
“镰头,咋的,你今年这麦子算是捡的,你闺女的病也有所好转,你咋高兴不起来呢?”有人上前问道。
镰头只是笑笑,不语,望着赵家宅院的大门满脸的愧疚。
“娘,爹在这儿呢!”正等着,花儿领着镰头媳妇过来,找到了镰头。
“你咋来了?这儿人多,灰大,可别再让孩子犯了病,快回去吧!”镰头赶紧回身说道。
镰头媳妇低声道:“他爹,俺就是来劝劝你,别当回事儿,楚姑娘会理解咱家的难处的!”
镰头点点头,直说知道了,让自家媳妇带着孩子离开。
又等了一刻钟,宅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赵小麦带着人笑嘻嘻的出来,说道:“各位乡亲,让大家久等了,这就开始,那就拿着一号的先来!”
一边,梨子跟茉莉也支下了案桌,金玉拿出账本来,根据名字来,一个一个的比对。
“快走啊!”远远的,马氏拉着赵苞米前来。
赵苞米照旧拖拖拉拉的,不愿意上前,只是一个劲儿的问道:“你这是干啥?今个儿全村人都在赵家门前送租子呢,咋的,你是想让俺丢脸是不是?”
马氏立即站住脚步,说道:“谁让你丢脸了?俺这次来只不过是求求楚姑娘,让她租给咱家几亩地种,你看今年租了楚姑娘地的人,那麦子都是一板车一板车的拉,上次出了那事,咱家可是一点钱都没有了,这又没了地,下半年吃啥?咱们这次好好的求,楚姑娘会答应的,俺也想开了,赵家那产业也不是咱们能惦记的,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赵苞米惊异的望着马氏,似乎第一次见她似的,闷了好久才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么,咱不租多,就十亩就成,你没听说上家村的吴老五,人家这一年光小麦就十几两银子呢!”一说到银子,马氏那眼睛里全在放光。
赵苞米望了那些自己村里的人,当即缩了缩脖子道:“那也不能现在去,现在去,村里人肯定有闲话!”
“你还要你的面子呢?俺跟你说,上次如果不是赵小麦,咱家一家人都去蹲大牢了,你说说你,你还要啥面子?俺都去道歉了,你咋还这样?”马氏忍不住上前提溜了赵苞米的耳朵。
赵苞米被提溜的耳朵生疼,但是就是不肯靠前,只跟马氏蹲在人群里张望着。
“赵老三,两千零二斤,四亩地,交租子八百斤,那零头就抹了!”赵小麦一边过称,一边喊着,金玉则在一边记着,张三则带着一些长工装袋子,封包,搬到院子里排好。
楚一清见金玉跟赵小麦干的井井有条,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当即就去了堤坝。
温仁那些人,最后还是被楚一清说动留了下来,他们的住处四周,楚一清更是派了十个长工晚上轮流巡逻。
如今塌陷的堤坝正在复修,楚一清跟温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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