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脸血污的样子,心里也解了恨,也就说道:“人都这样了,你们还拖过来干什么?教训差不多就成了,免得再惹了官司!”
那两个伙计一听,吓得赶紧松手,孙雨生啪的一声,脸就直接贴在地上了,闷哼了一声,许久没见动弹。
“掌柜的,不是咱们打的,是前面那个卖猪皮的小贩打的,咱们只是按照掌柜的吩咐,将人带过来而已!”两个伙计赶紧解释,生怕摊上关系。
王生点点头说道:“不管如何,这人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如今楚姑娘走了,咱们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再去打扰她,罢了,将他放在这里吧!”王生说着,也就带着老婆孩子赶紧走了,将孙雨生自己丢在了大街上。
太子与太子妃的轿辇出了无名镇,可是百姓还是恋恋不舍的,一路都追了出去,那大街上就清冷了,只剩下孙雨生直挺挺的头朝下趴在大街上,太阳逐渐的毒起来,晒得人冒油。慢慢的,在小巷子里的乞丐注意到这边,悄悄的凑过来,试着踢了两脚,见没有反应,就在孙雨生的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一个铜板,却见孙雨生身上那件衣裳倒是新,当即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将孙雨生翻过来,一人脱他衣裳。
孙雨生迷迷糊糊的,只觉着有人在脱他衣裳,他想张开眼睛,可是眼前血呼啦的一片,怎么也看不清,最后就觉着自己的一张背就那样贴在了晒得烫人的石板路上,他闷哼了一声,这才勉强有了意识,却听到有人在前面笑他,还有小孩子拿着烂菜叶子丢他,骂他不要脸。
孙雨生用手抹了一把脸,勉强看清了景象,一低头,整个人立刻就缩成了一团,紧紧的低着头,不敢见人。
那几个乞丐见他的亵裤都是新的,自然也不嫌弃,身上的东西,一样都没有给他剩!
“不要脸,不要脸!”那些小孩子们刚跟着轿辇跟车队瞧了热闹,这会儿正要散,又见有热闹可瞧,自然不放过,有丢石子的,有丢烂叶子的,一点也没有客气。
孙雨生蜷缩在地上,用手挡着关键部位,隐约的见几个身着儒生衣着的人走了过来,他一想到有可能是书院的同学,那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急忙中抓了一个烂白菜叶子,一下子糊在了脸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又觉着头昏脑胀的,勉强的走了几步就摔进了巷子,人事不省了。
那几个乞丐躲在巷子里,正瓜分着孙雨生的衣裳。孙雨生这衣裳,虽说只是布衣,可是却是崭新的,一个补丁也没有的,那些乞丐正高兴着,见孙雨生冲了进来,还以为是来追要衣裳的,当即就冲上去,一人补了一脚,见孙雨生人事不知了,就又将他抬到了大街上。
可巧那边过来的就是孙雨生的同学,今日正是他们书院与其他书院切磋的日子,一帮人碰了头,正打算找个清静文雅的茶社聚会,哪知道一抬脸就看到了躺在大街上赤身的孙雨生,一开始那几人并没有认出来孙雨生来,毕竟被打的满脸是血,又满身污垢的,实在是不好认,几个学生只是说了一大堆有辱斯文的话,正待要走过去,其中一位学生多瞧了两眼,觉着那人头上绑着的丝带有些熟悉,当即也就大着胆子过去看了一下,这一瞧,一双眼睛就立即瞪大了,赶紧唤了其他同学来瞧,经过辨认,还当真是孙雨生。
孙雨生为人傲气,又自认为读书好的,平日里的朋友,是想借他的书瞧,真心的倒没有几个,如今见孙雨生这样,全都落井下石,在他面前调笑了许久,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到了夜里,孙雨生才醒过来,也幸亏夜里天黑,没有人瞧见,他找了个破筐挡住自己的身子,就打算去楚府去找孙雷生,孙雷生今日跟着阿宝早就走了,自然不在,那看门的阿树因为上次的事情,也没有给他好脸,直接就赶了出来。
孙雨生求救无门,在镇子里又不认识别的人,只得又躲在旮旯里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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