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犯糊涂!”
太子低头说道:“是,侄儿明白。当时侄儿一怒之下一脚踹向荣保,荣保吐了好大一口鲜血昏死过去,侄儿也没有再查看便离开了香芜居。”
宁亲王爷皱眉摇头,他真是不知道他的皇兄到底是怎么教导太子的,就教出这么个行事糊涂没有章法的东西,得亏太子已经被废,否则若是让这么一个顾头不顾尾的东西登基为帝,大梁迟早得毁在他的手中。
见叔叔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摇头叹息,太子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又熄灭了,他惴惴看向宁亲王爷,低声叫了一句“王叔……”
“还有其他内情么?”宁亲王爷沉沉问了一句,太子仔细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宁亲王爷点点头站了起来,沉声说道:“萧绰,你或许是遭了陷害,可你若持身为正,又何至于遭此大祸?本王会尽力查出一切真相,不过纵是查出真相,就算你真的是蒙冤受屈,大梁也没有废而复立的太子,往后当如何,你要好好思量。”
太子身子一震,猛的抬头死死盯着宁亲王爷,片刻之后他颓然低头跌坐在地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宁亲王爷叹了口气,沉沉道:“萧绰,你好自为之。”说罢,便大步向外走去。
走出正殿之后,宁亲王爷听到身后传来如泣血一般的哭声,他也只有长叹一声了。太子妃是在殿外候着的,一见宁亲王爷走出来,便赶紧迎上前叫道:“王叔……”
宁亲王爷看到太子妃花容惨淡,再没有素日那光彩照人的样子,不免低叹一声说道:“循儿媳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日子还要过下去的。”
太子妃屈膝低头,低低应了一声“是”,目送宁亲王爷离开东宫,听到一声极为沉闷的锁宫门之声,才缓缓转过身子走入正殿,太子再怎么也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女的父亲,若是经此一事,让太子彻底悔改了,再不行龙阳之事,往后她守着丈夫儿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被圈禁于东宫太子日后如何,已经没有什么人关心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虚悬的太子之位,特别是皇后,她自认香芜居之事做的天衣无缝,太子被废之后,诸皇子之中以她生的四皇子身份最高,太子之位自然非四皇子萧经莫属。想到这一节,皇后的心情大好,若非顾忌着当今皇上,皇后与恪郡王府少不得要大肆庆祝一番了。
就皇后喜笑颜开的同身边的心腹嬷嬷说话之时,有宫人来报,说是宁亲王爷持紫玉九龙佩求见。
皇后并不知道当今以紫玉九龙佩赐宁亲王爷,命他彻查香芜居之事,便皱眉说道:“皇上的紫玉九龙佩如今到了宁亲王手中?如此本宫不见都不行了。宣……”
没过多久,宁亲王爷进入凤仪宫正殿,他手持紫玉九龙佩,自然可以见皇后不拜,只是微微躬身行礼也就算是尽了礼数。
皇后心中虽有不喜,却没有流露出来,只是对宁亲王爷缓声说道:“宁王弟求见本宫,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宁亲王爷直起身子沉声说道:“臣弟此来,乃是奉皇兄之命锁拿凤仪宫太监荣保问话。”
皇后心头突的一跳,立刻问左右道:“凤仪宫中有叫荣保的太监么?你们去查问一下,若果有此人,便将人交与宁亲王爷带走。”
皇后的心腹嬷嬷应了一声,立刻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便回来禀报道:“回皇后娘娘,咱们宫中原是有个名叫荣保的洒扫太监,可是早在三日之前就得了病,已经回杂役司养病了。”这话明着是禀报给皇后的,实际是却是说给宁亲王爷听的。
皇后看向宁亲王爷,微微蹙眉说道:“这倒是不巧了,倒叫宁王弟白跑了一趟。”
宁亲王爷眉头微皱,淡淡问道:“确是不巧,刚才还有几名宫人瞧见荣保从香芜居走回凤仪宫,皇后娘娘还是下令好好找一找,或许这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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