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敬畏他,可以害怕他,但他同样可以在别人的瞩目里变得越发冷漠和无情。
这就是主宰者的悲哀。
同样,对于苏安来说,楚衍是一个太过隐忍的男人。每当她以为他对白素无情的时候,却总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有情。那样的情似乎沉淀了太久,所以才会微不可见,只能通过生活中的细微之处流溢而出。
萧何和楚衍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萧何在饭桌上给她夹菜,通常不动声色,跟别人礼貌交谈的时候,还能处处照顾她的情绪和食欲。
反观楚衍,在人前,他不会给白素夹菜,但却会在适时的时候,低低的说上一句:“感冒,这道菜不适合你吃。”
苏安觉得,这样的漠然相处,不见体贴,却透着尊重……对白素右手的尊重。
尽管如此,沈千寻三人对待楚衍的敌意,虽然不动声色,但却真实存在着。
不管怎么说,唐天瑜的存在,始终是她们心中难以拔除的一根刺。
一顿饭,吃的众人心不在焉,直到沈千寻开口,方才打破僵局。
“吃完午餐,我和云姬先行回去。”
白素闻言微愣,这么突然。
楚衍看着沈千寻:“如果没有急事的话,不妨在这里多住几天。”
“确实有急事,有些事情拖不得。”说这话的时候,沈千寻看了看白素。
白素瞬间明白了沈千寻的意思。
楚衍似是没有看到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微微含笑:“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加挽留,若有时间,素园随时欢迎两位夫人入住。”
“多谢。”
有关于借人一事,若在电话里征询意见,不够真诚,沈千寻和洛云姬此番着急回去,无非是想尽快促成此事,给她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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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白素跟沈千寻、洛云姬在客厅告别话谈,而苏安则被楚衍叫到了花园。
花园里开满了蔷薇花,寒风袭来,带来淡淡的香气。
沉寂中,楚衍忽然开口:“夫人,素素的手……还有康复的可能吗?”
苏安神情凝重,话音加重:“我之前给她检查过,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恢复,大抵如此了。
楚衍一时没说话,淡漠冷清的男人背影僵硬,然后慢慢放松,话音如常,但却低了好几分,他说:“她能活着已经是万幸,是我强求,太过贪心了。”
沉默几秒,苏安迟疑道:“阁下,您该明白,素素真正的伤,不是她的右手,而是她的心。心病了,该如何医?”
阳光普照,勾勒出楚衍修长的身形,于是鹅卵石小道上,光影交错,楚衍冷峻的五官有些隐晦难测。
“夫人,你觉得什么是婚姻呢?”
苏安睫毛颤动,静静的看着他:“愿闻其详。”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往事,男女双方知道彼此需要敬畏的底线在哪里,有意识的退让,避免针尖对麦芒。这就是婚姻。”楚衍声音冷清而理智。
闻言,苏安心有所触,他的意思是……眼前这个男人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却不闻不问,是天性漠然,还是变相容忍。
“夫人,你和萧何曾在婚姻中饱受磨难,那种无可奈何的莫测感,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顿了顿,楚衍面色沉寂,话语平淡:“素素如果对你们有事相求,还请尽力相帮?”
苏安蓦然皱眉看着楚衍:“你……怎么知道?”
“如果有心,总会知道的。”
楚衍无意多说,但苏安却忍不住问道:“既然知道她的难处,为何不选择帮她一把,你若肯帮她,她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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