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莫家庭院里,慕少卿走的很急,以至于脚下一阵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少卿……”徐泽连忙上前扶他,却被慕少卿一把推开。
那么大的力气,徐泽竟生生跌坐在了地上。
他和他,昔日挚友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紧紧的锁视着对方,眼神压抑而逼仄,似乎慕少卿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徐泽眸色很沉,收敛之前在客厅里的随性,瞬间变得冷酷理智起来,一双眼睛漆黑无边,仿似一个人心事重压轹。
“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慕少卿声音撕裂,看着徐泽,似乎在研究他的每一个微表情。
“少卿,到此为止,今天晚上是我冲动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从现在起我们各回各家,洗完澡之后倒头大睡,第二天起来后,把夜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忘了。”徐泽紧紧攥着慕少卿的手,但话语却越来越轻。
慕少卿扯唇,用尽全力才扯出一抹笑容,近乎咬牙切齿道:“阿泽,你们把我当傻子吗?那个肾如果是楚衍的,那就代表他的血型有问题,如果那个肾不是楚衍的,我就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只当你和楚衍开了一个恶作剧戏弄我,我认了。翦”
“少卿,慕少卿……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徐泽声音愤恨,字字咬牙,尖锐的令人心思发寒。
“S国LUTHERAN血型的人不是没有,但很少,很少……”此刻的慕少卿神情凌冽,眼神冰冷,之前失常悉数消失,眉眼间恢复了最初的理智和冷酷:“按照S国人口分配比例,一万个人中但凡有一个LUTHERAN血型的人就极为难得。S国政坛高官里,只有慕家一脉传承着LUTHERAN血型的蔓延。楚衍如果当初真的把肾给了我,这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身上也流动着LUTHERAN血型。据我所知,楚家除非基因变异,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造就出一个LUTHERAN血型的儿子来。”最后一句话,讥嘲意味浓郁,压迫性十足。
他在无言的逼迫徐泽,逼徐泽对他说出实情来,但徐泽眼神阴霾,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薄唇抿的紧紧的。
慕少卿从徐泽的神情里窥探出了端倪,屏住呼吸,迟疑试探道:“楚衍是慕家的……”
“慕少卿——”徐泽听了慕少卿的话,厉声打断,神情凝重,透着难以言明的压抑。
那双眸子包含了太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慕少卿忽然明白了,徐泽的反应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仿佛有一只猫住在了身体里面,因为没有门窗,暗无天日,所以只能不停地撕挠着他的身体,明明很疼,但却只能忍着,受着。
“现在我明白楚修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楚衍了。”慕少卿该说自己方寸大乱吗?该说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吗?他在想,楚衍是谁的儿子?楚衍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父亲慕怀远,怀疑自己逝去经年的叔伯……并不是说因为血型,楚衍就必须是慕家人,但刚才他有试探过徐泽,他刚把楚衍和慕家放在一起,徐泽的表情就开始变了,难免让他怀疑楚衍和慕家的关系。
“不,你不明白。”顿了顿,徐泽眼神阴狠:“其中关系复杂难明,一切的一切回到最初,无非是因为一个总统之位。”
慕少卿拳头紧握,扭曲变形都不自知,心内萦绕着一股郁结窒闷之气,四散逃窜,但偏偏找不到出路,激的他全身都在疼。
“我去找楚衍。”慕少卿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车门前,手刚碰到车门,就被徐泽一把抓住:“他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那我就去问我爸爸,楚衍能够给我换肾,试问还有什么是我爸爸不知道的?”
徐泽呼吸急促,又急又愤,但却无计可施,焦虑间,慕少卿早已绕开他,从副驾驶座那里挪到了驾驶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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