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进了潘楠的心里,总之潘楠在短暂权衡几秒之后,沉声道:“……我可以放了她。”
“我很感激你的决定,只不过想到这么多虚伪的男女要跟我们一起死,我就很不高兴,活着的时候每天看到他们,死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他们。”白素眉头冷郁,似乎很纠结这件事情,看向潘楠,把问题丢给他:“你想死后看到这些虚伪的国民吗?”
潘楠下意识摇头,问白素:“那你说怎么办?”
潘楠注意力已经被白素吸引了过来,白素余光看着他的右手,引爆装置按钮在他的手里,白素分心测量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抢夺按钮的机率又有多高,是否能一击就中?
“最好的解脱方法就是咱们两个手拉手引爆炸药。”白素说。
“只有咱们两个?”潘楠皱眉,似在思索,似在犹豫不决。
“对,只有咱们两个。”
观看这场谈判的还有别的车厢的人,拥挤在车厢门口,在无法脱身的情况下,好奇战胜了死亡,有人甚至在想,如果到头来注定将有一死,还不如死前看看白素是怎么现身说服罪犯……
见过潘楠的人都知道,就在数分钟之
tang前,潘楠还态度嚣张,言辞话语间充满了挑衅,拿着一把匕首,完全就是一个杀人狂魔,但现如今潘楠在白素的话语下被攻心感召,消除了不少锐气
白素没有步步紧逼,把潘楠逼得手足无措,好像不管潘楠说什么,她能都用宽容的心态去对待,不急不缓,从容淡定。
这场谈话看似简单,却富有巧思,如果说斗智也不为过。如果这是一场电影大片,或许加以音乐和镜头渲染,会让人觉得布局精湛,谈话颇有环环相扣的逻辑性和张力。
密闭的空间原本就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更何况在伤了那么多人的前提下,潘楠还在腹部捆绑了炸药,在如此情况下跟潘楠对峙,面对面讲究的是心理素质,观看的人会觉得胆颤心惊,但又何尝不是一场心灵飨食?
“你把枪放下。”终于,潘楠说话了,想来他被白素的话给说动了,但不管怎样,他能做出要求和妥协,就代表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看车厢里人这么多,枪放在这里,如果被人拿走了就不太好了。这样好了,我把子弹卸了,只拿一把空枪,你觉得怎么样?”
“快卸。”潘楠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车速越来越慢了。
在白素看来,纵使潘楠没有采用她的话,让她把枪放下,或许只是为了图心理安宁,不管怎样,把子弹卸除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说可以降低潘楠的警觉心和戒备心。
白素掏出手枪,将子弹卸除,动作流畅自然,将子弹随手抛给了白墨,白墨接住,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额头上都是冷汗,目睹白墨的人都会忍不住去想,这个孩子倒是很坚强。
白素扬了扬没有装子弹的空手枪,问潘楠:“我现在有没有资格可以跟你一起死?”
“你是特种兵出身,身手一定很好……”潘楠脑子瞬间清明,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框我?趁机接近我,然后再……”
白素有些受伤的打断潘楠的话:“你怎么能这么看待我?我和你推心置腹这么久,我以为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想不到在你眼中我是一个这么有心机的人。”说着,眼睛里开始有了湿润之色。
潘楠目光又开始迷茫了:“实在是你的身份太复杂了。”
白素盯着潘楠看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因为我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有些过去太痛,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被人时常提起,到最后伤害最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白素说着,伤心的看着右手臂:“两年前,我被绑架,右手被恐怖分子给打残了,现如今废手一只,连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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