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顿没有用餐了,如果您劝她用餐的话,她可能会多少吃一点。”
“两顿?”楚修文眉拢了起来,但已经放下笔,把桌面整理好,站起了身。
“她说没胃口。”霍邱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外套,帮楚修文穿上,跟他一起离开了书房。
走廊里,霍邱想起唐天瑜,就对楚修文说道:“唐小姐刚才跟小少爷发脾气,您等一会儿要去看看小少爷吗?”
在楚家,楚修文一直很疼爱楚文绪,平时更是见不得楚文绪掉眼泪,所以霍邱才会这么说,虽说楚家很大,但再大也就这么一方区域,楚修文早晚都会知道的。
楚修文反应如常,但霍邱却注意到楚修文的下颚微微绷紧,声音竟寒了几分:“随他们去。”
霍邱不敢再说话了,看着楚修文的背影,竟隐隐觉得透着几许落寞和凄凉。
霍邱看了一眼外面飘扬的雪花,也许因为天气,就连人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楚修文去见陈惠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他走到床边,弯腰轻轻唤了一声“妈”,陈惠没有应声,但一行浑浊的泪水却从眼眶里滑了出来。
楚修文察觉她
tang胸前有些异常,掀开被子看了看,竟看到陈惠手中握着一个相框,因为被陈惠紧紧的捂着,所以楚修文看的并不真切,但他知道那是品品。
楚修文的心忽然间被刺痛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声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惠兀自流着泪,唇蠕动了几下,有破碎沙哑的声音从颤抖的唇齿间流溢而出:“我真后悔,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不会把品品赶出家门。她不是喜欢那个警卫吗?我由着他们来往就好了,我当初为什么要反对啊?我好好一个女儿,就那么死了,孤零零一座坟,死的时候没人给她送葬,没人给她梳理头发,没人给她换一身她喜欢穿的衣服,没人为她掉一滴眼泪……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坟墓上长了那么多的草,看上去那么凄凉,我虽然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当初不听我的劝,如果她不选择向波的话,她的人生不会就这么草草结束,但我悔啊!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剜我的心……”陈惠说着,浑身颤抖起来,哭泣声很压抑,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脸上的痛苦还是泄露了她的内心世界此刻有多脆弱。
“我也有错,如果当初我赞同品品跟向波在一起,如果她被你赶出家门的时候,我能站出来帮她一把,她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楚修文低头,双手覆面,痛声道:“品品的死,我难辞其咎。”
“你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品品临死的时候只怕都不肯原谅我。我昨晚失眠了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品品浑身是血的看着我,她对我哭,她说她恨我,她说我毁了她一生,也毁了她女儿一生……”因为太过锥心,陈惠哽咽出声,抬手擦了擦眼泪,而楚修文呢?楚修文低着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有大滴的泪无声砸落在地毯上。
陈惠边哭边笑道:“我想品品的时候,会不期然想到‘死不瞑目’这四个字,当我们伤害素素的时候,品品是不是在一旁伤心无助的嚎啕大哭呢?我又开始想素素,我认真的想了想,其实不是她不好,是我私欲心太重,一心想找到品品的女儿,拥有我们楚家血脉的孩子才是楚衍应该结婚的对象……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楚衍跟她结婚了,我起初很担心,一个总统,一个国务卿,如果因为爱抱成一团的话,难保不会做出私欲,伤害大局的事情来。但楚衍对她态度冷淡,这才打消我的顾忌,妻子可以有,但不能动情。直到楚衍往来非洲,白素的离开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的无所顾忌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开始流露出端倪。我这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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