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瑜和楚文绪……死了。
楚衍穿着睡衣坐在书房里,墙壁上时钟缓缓走动着,在卧室得知消息是深夜21点左右,现如今已经是22:10分了。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睡颜沉静,一连多日,他一直希望她能够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如今她终于安眠沉睡,可他一颗心却渐渐的往下沉。
他忽然间觉得很难过,那种难过来的很莫名,他想他们的曾经,想她的笑容,想着想着他开始觉得卧室氧气太稀薄,他在里面呆着,竟然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时钟走到了22:25分,他终于站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庭院中冬树摇曳,他甚至能够听到寒风呼啸的狰狞声,再有三两日就到圣诞节了……已经到年末了吗旮?
他原本就身材挺拔修长,如今又背对着光,所以冷峻的眉眼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扑朔迷离,他转眸看了看时钟时间,开始往卧室走去。
白素还在睡,楚衍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身朝更衣室走去辑。
不管她是真睡着,还是假装在睡,至少她很镇定,那个当年游走在军事和政治之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宁愿伤己三分,也要伤人七分的女强人终于又回来了,也许她比之前还要狠,温岚的死,泯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柔软,好像一颗心再也无法撼动半分。
楚衍坐在车里,看着深夜街景,凄凉中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壮,车窗里投射出他的面容,无波无澜,他拥有一切,却无法抚平她的伤,徐泽的痛……
入了楚家,唐天瑜和楚文绪一大一小两具尸体静静的摆放在那里,唐天瑜睡衣胸前一片猩红。
楚衍有些恍惚,他在想,当楚文绪朝唐天瑜开枪的时候,表情可能有慌乱,但更多的绝对是冷酷。楚家孩子生来就是政治下的牺牲品,遇善则善,遇狠则狠……
这样也好,有些痛和伤害,应该在最初的时候就掐断继续燃烧的苗头,要不然只会野火烧不尽,后患无穷。
一个楚翎,一个他,一个白素,一个唐天瑜,最初的最初都曾心怀有爱,只可惜现实造就了不一样的人生。
每个人都在失望和绝望后选择了报复,到头来落了满身的伤,满心的痛,哪一个不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他之过?她之过?谁之过?
楚文绪脑袋是致命伤,头磕在了花圃台阶上,顾维说赶来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断气了,所以死前应该没受什么罪。
楚衍觉得,其实死亡本身就是一种罪,而他们早已满身罪孽。他看着楚文绪小小的身体,那样的目光,看似风平浪静,但多少有些波涛汹涌。
“出了这么大的事,素素怎么没来?”陈惠声音虚弱,甚至有些精疲力尽,跟之前的那个她判若两人,以前陈惠虽然老,但并不会给人很老的感觉,但如今她是真的老了,那头纹丝不动的白发现如今有些凌乱,脊背再也无法像以前挺得那么直,就连站立的时候,也是身体发颤,好像随便刮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一样。
“我来也是一样的。”楚衍开口,声音很淡。
顾维眸色深浓,面无表情道:“今天黄昏,她来过楚家,刺激了唐天瑜,还把楚文绪叫到书房,交给楚文绪一把枪……”
“不要说了。”楚修文制止顾维,眼神隐含警告,但顾维置若罔闻,看着楚文绪的尸体,开口说道:“这次事件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是她亲手策划的谋杀案,都说虎毒不食子,可白素比虎还要毒,算计自己儿子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们这群人就算再狠,也没有白素狠。”一句话可以成就人,也可以害死一个人,白素把语言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顾维——”楚修文眸间仿佛能喷出火苗来,冷冷的看着顾维,顾维没什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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