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无大恶,倘若上帝关了一扇门,那么势必还会另开一扇窗。
有关于这番话,白素介于信或不信之间。但9月初,白素在三万英尺高空第一次有了眩晕感。
她的异常,被楚衍看在眼里,他把她护在怀中,一遍遍安抚她,说下飞机后他们先去医院。
飞行途中,白素历经万千心理变迁,她觉得还是先不要跟楚衍说比较好,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蕈。
已经被宣判死刑的她,还有可能再怀孕吗?
“别担心,不会有事。”耳边响起他温柔的声音,他试图劝她安心,但他紧紧抱着她的手臂却透着担忧和不安。
这个男人总是把她看的很重。像小病小痛这种琐事,只要发生在她的身上,都会在瞬间被他视作大事。
他不允许她在他的照顾下身体欠安,他向来对他自己比较苛刻犍。
楚衍抱着白素,轻抚她的发,他的妻子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人,美貌、智慧和才情,一举一动间足以让他怦然心动。
认识她之前,他的感情无所依傍;认识她之后,她成为他的情感寄托。
政界奔走多年,时常陷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中,即便他在楚家处处受制,但他知道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控制他,直到遇见她,他才明白,他找到了他遗失好几个世纪的软肋,真正控制他的那个人是她。
多年前,徐泽曾经问过他:“你对白素的爱情有多深?”
他听了,良久没说话。他对白素的爱,是任何人都感受不到的,如果对于那时候的他和她来说,爱是负担和危险,他宁愿做到不动声色。于是疏离,渐渐成为了他们婚姻三年的代名词。
多年后,他终于可以放下包袱去爱她,回首望去,这一路走的磕磕绊绊,他和她亦是千疮百孔,如今相守依偎,是他平生所愿。每天在微光中醒来,看到她在他怀里安然入睡,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如今,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鼻息轻浅,但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性情淡漠,她对很多事情看的也比较淡,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坎坎坷坷和轰轰烈烈,但这些都不是他们想要追寻的,都是简单的人,喜欢简单的生活,把感情融入日常琐碎里,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她在一个地方住久了,想出去走走的话,他就陪着她,累了就停下来好好歇一歇,生活不需要太多的计划安排,随心所欲,只要她开心就好。
看到病恹恹,浑身无力的她,楚衍眸子里划过一抹阴郁,唇落在她的颈项上带着紧绷。
他在想,素素之所以会吐,或许是受了寒,或许是饮食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她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安的动了动,他下意识紧了紧手臂,轻拍她的背,贴近她耳边,轻声道:“我在。”
午后13:15分,抵达法兰克福。
楚衍搂着她往机场外面走,她这样,不去医院做全身检查的话,他势必不会安心。
“恶心。”她脸色比较差,眼看又有呕吐的迹象,楚衍只得先扶她找地方坐下。
“还很难受吗?”他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目光焦虑。
眼前男子身体僵硬,她似乎把他吓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子,白素试着安抚他:“我好多了,就是胃里面没东西,空空的,觉得头晕。”
“饿了?”她的话明显让他有些意外。
“嗯。”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有饥饿感毕竟是一件好事,但……
“先去医院,检查完身体,我们再吃饭。”素素身体状况现在还不清楚,万一吃了不该吃的就麻烦了。
“饿的难受。”简简单单一句话,足以让楚衍瞬间改变主意。
他站起身,单手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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