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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茫然时,心是真疼。

    而他去在十数分钟之前,拿她的性命做了一场豪赌。现在想来,真是心惊胆颤。

    吴象把水烧好,晾到微热,倒入杯中,又在杯子里面搁了一小勺食盐,才这端起送到卧室。陶棠刚刚发了一身虚汗,身体正处于的脱水状态,淡盐水对此时的她而言,是最好的东西。

    坐在床边的孙衡壮得像堵墙,吴象一走进来,他便闷不吭声地离开。吴象扭头看着那张轻轻关上的门,哑然失笑。嗐,这死胖子。

    陶棠没能睡踏实,水泼似的发汗,脸色白得如一张被光打透的窗户纸,缩在被子里只那么小小的一团。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只被人剥去盔甲的螃蟹,拢共不过的二三两肉,没什么盛气凌人的气势。

    吴象伸出手往她的额头上摸了摸,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又耐心地哄着睡梦中仍惊魂未定的孱弱姑娘喝了大半杯淡盐水。

    大瓦数的白炽灯在头顶晃荡,让吴象的视线有短暂的盲区。他闭上眼睛,耳里尽里陶棠凌散的梦呓。他想,她不该是个通灵人。

    可谁他妈又该是呢?命运莫可奈何。

    孙衡没有离开,他就站在卧室门外,背靠着墙壁,眼神凝滞地看着满地狼藉,直到吴象出来。

    吴象一趋身便瞧着脸上肌肉不受控制抽动的孙衡,俩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吴象垂下眼,径自从口袋里摸出烟,给自己来上一根。

    顺势也递了一根给孙衡:“来根烟吧。”

    孙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夹在吴象指骨间的细长香烟,眼神突然变得愤怒,他猛地一把揪住吴象的衣襟,黯哑的声音里带着血气:“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你知不知道,陶棠差一点就死了!”

    “动手?”吴象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挑高声调反问。

    孙衡哑然无语,只得发狠般地把后槽牙咬得嘎嘣作响。

    “真要动手的话,凭什么赢?靠你,靠我?陶棠是死是活,全在那杂碎的一念之间。而你我实力又如此不济,真激怒了他,才是陶棠的催命符。”吴象的声音平静到古井无波,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孙衡手上的劲道一下子便卸了七八分。

    他哪里会不晓得个中道理。刚刚要真跟那煞量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刚刚那样失态,不过是心口横着一根刺。他想拔,却拔不出来,无能为力,这才逮着吴角撒气。而吴象古井无波的一番话,正是打醒他的一记耳光。

    孙衡登时蔫了,别过头,瓮声瓮气地道歉:“对不住了,兄弟。”

    吴象嗤笑一声,没说话,径直往沙发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孙衡愣了一愣,把那根被打飞的,蔫了吧唧的金桥烟捡起来,别在耳后根,这才恬着脸跟了上去。

    吴象把自己四仰八叉地摔在沙发里,闭上眼抽那根早就该点上的神仙烟。孙衡捡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坐在他的身侧。两个大老爷们闷不吭声地抽着烟,这会说话,便是矫情。

    直到一根烟见底,吴象啐出咬得扁平湿润的烟头,突然说道:“老孙,爱情这码子事,你不跟她讲,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孙衡猛然一愣,而后失笑,摇摇头,不说话。

    吴象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是挺瞧不起的他这怂样。男子汉大大丈夫,顶天立地。爱便爱了,畏畏缩缩不像话。自卑吗?因为一夕之间悚然改的皮相?可是再精致的皮囊,也敌不过岁月这把杀猪刀。呵,吴象琢磨不透,虽然他打心眼里,不想那个被自己视作亲妹子一般的姑娘被眼前这条挺怂的牲口糟蹋了,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为那爱情观别扭的兄弟捏一把汗。

    时间在沉默里被无限抽长,气氛有点尴尬。

    吴象当然不能纵容这种尴尬的存在,他眯着眼睛,巡视着满地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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