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到不苟言笑的袁校长。
袁校长板着一张脸,显然在极力压制怒意:“我们学校一向风平浪静,怎么你们来了没两天,就出了这种事,我希望警方能给我一个交代。”
一个久居上位的领导者的气势,是会让人生畏的。更何况,那人还是一个带着怒气,处于更年期当中的女性。
孙衡心下一凛,几乎要招架不住,只得硬着头皮保证:“袁校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
吴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显然,她已经失去了原先的从容淡定,多了几分歇斯底里,额头上隐约能够看到青筋暴起。
学校的声誉看来是这女人的命,吴象心想。
果然,在孙衡做出承诺之后,袁校长咄咄逼人地发问:“最短的时间?那是几天?给我一个时限。”
吴象几乎可以听见袁校长,两排牙齿相互碾磨的声音,足以见得这个第一师范大学最高领导者的愤怒程度。吴象暗自为孙衡捏了一把汗,然后,很淡定地选择见死不救。
孙衡背地里问候了人家老子千八百遍,明面上还是要装孙子。正当他吱吱唔唔给不出个明确答案的时候,一男一女两道身影闯进了他的眼帘。女的二十岁头,一身明黄色半臂t恤配做旧牛仔背带裙。男的四十开外,一身藏蓝色保罗衫配的同色系的休闲西裤,不是陶棠和刘劲松是谁。
用大难不死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孙衡很是识相的让出前锋位置,让救星刘劲松与袁校长斡旋,自己则悄然后退,与吴象和陶棠站到了一块,摸了把脑门上的汗,竖起耳朵听俩人的对话。
吴象问:“死的这女人,又是什么来头?”
陶棠瞥了瞥袁校长那边的动静,见她正与刘劲松针锋对决,连眼角余光也没有分给他们一丝,于是压低嗓门,小声地说道:“死的那个名叫沈雅芙,是市里著名的指挥家,是我们学校音乐系教授李援朝的爱人。正因为这层关系,才会来管弦乐队进行客口中指挥的。我还听说,这次是他们最后一次预演,预演结束后就会启程去参加全国大赛,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出了这档子事。”
陶棠把她道听途说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吴象听后沉默片刻,像是想进一步确认什么似的,眯起眼问道:“预演的曲目叫什么名字?”
陶棠诧异地:“牧神的午后啊,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许久这个话题吗?吴象,你的脑子不中用了?”
吴象的脑子没有罢工,相反,它正在飞速的运转。四个死者唐凤芝、郑月华、李桂荷、沈雅芙,西方音乐史、李援朝。所有支离破碎的线索在他的脑中打碎重组,变成脉络清晰的模样。
吴象眼锋一凛,伸手摸了摸鼻子,笑得意味不明:“哦,李援朝的爱人啊,这就有意思了。”
秀才遇上兵的袁校长正愁有火没处撒野,吴象这不着四六的话,正是那颗上膛的枪弹。她愤怒地攥紧拳头,抬头直视着刘劲松,态度强硬得跟个纳粹份子似的。
“刘队长,以第一师范的名气,您应该知道,这起凶杀案在海阳乃至全国造成的恶性影响有多严重。所以,我希望警方能派出最有力的警察来侦察此案。再者”袁校长顿了顿,眼神往吴象孙衡方向匆匆掠过,仿佛他们是不堪直视的肮脏玩意儿。
“再者,学校不是娱乐场所,我不希望看到无关的社会人士滞留在这里,这对学生的安全是个隐患。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刘队长。”
刘劲松是谁,铁骨铮铮的勇猛汉子,虽然这些年来被生活挫去了大半锐气,但也不是能被这盛气凌人的三言两语骇住的。再说,别看他平日里总把孙衡骂得狗血淋头,内心却极其护短。自己养的狗崽子,怎么管教都成,但旁的人说一句不是,那便是跟他刘劲松过不去。况且孙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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