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也得仰仗着菩萨的鼻息度日啊。”单手扶着方向盘的孙衡淡淡地说道,眼里尽是讳莫如深。
李承鹏霎时间便懂了,尴尬地笑了几声,讪讪地闭紧了嘴。好奇心害死猫,这话不是假的。干他们这一行的,在刀口上舔血不算,在处理人间烟火这等事情上,还得如履薄冰。好奇心不能没有,也没能太过,凡事都得把握好那个度,以免误踩雷区,赔了自己的前程。
李承鹏不是个笨人,拔舌案前期的资料便是他收集整理的,虽然后面干的都是些外围工作,但直觉和专业素养告诉他,这案子绝不会像结案陈词里写的那么简单。意外!这个意外太蹊跷了,难以服众。可纵然如此,他也不想往深里究其根本了。毕竟学会审时度势明哲保身,是成熟人的标志之一。
“对了,小李。”孙衡娴熟的避过了一台强行占道的公交车,偏过头看了看李承鹏,关心地问,“听说你妈妈住院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李承鹏没想到忙得脚不沾地的孙衡还能知道这事,心里头一热,眼神却黯淡了下来:“医生说的那么些个专业名词我也不懂,反正意思是得动手术,就这几天的事了。”
“去的哪家医院,医生靠谱吗?”父母三病四痛不能尽孝床前,这已不止是单纯的警务人员,而是在大多数都市人的悲哀了。
李承鹏的心里显然也不痛快,眼里的豫色显而易见:“市中心医院,主刀的大夫叫白夜,我一个朋友的爷爷就是由他开的胸,现在恢复得不错,应该靠谱。”
“白夜?胸外科那个?”
李承鹏到孙衡倏然瞪到了眼睛有,心头一惑,点点头,出声问道:“是,就是胸外科的白夜白大夫,怎么,孙哥您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就是欠了他点债儿。”孙衡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在李承鹏是个聪明人,懂得什么叫的适可为止。
孙衡是在恒隆广场撂下的李承鹏,这地方四通八达,打车去哪都方便。个子不高的男人下车时候踩到了处水洼子,溅了满裤腿的泥巴点子,然后微微佝偻着脊背,最终点燃了那支别在耳后很久没抽的烟。
恒隆广场距离阳明小区还有十多二十分钟车程,凭他对吴象的了解,那小子不可能在得知阮星澜受狱海崇生蛊惑,还得坦然的龟缩在家按兵不动,今天晚上必势是要有番作为的。为了节约时间,孙衡在路上的时候给吴象去了一通电话,目的是叫他早做准备,以防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时候,弹药军需不足。只出乎意料的是这通电话无人接听。话务员甜美的声音戛然而止,孙衡的后背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层毛汗,难道已生变故?他的心蓦地一紧。
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吴大公子此时确实不在阳明小区,他去了第一师范,目的是为了勘查袁雅雯案发现场的实际情况。大雨初歇他便出了门,走到半道的时才发现手机已处于断电关机的状态。得,这会想给孙衡去信通知他自己这会的去向是没有希望了,怎么办?要是遇到难缠的鬼物,单凭他个人的能力,铁定是难以抵挡的,没准就成了岸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下的世道虽然不太平,但像王浩那般凶猛的牲口毕竟少见。再说了,现在他所处的位置,距离目的地和家都是等距的,他这人实在是懒,不想再走一遭冤枉路。
连续发生两起命案,对第一师范的学校氛围不是没有影响的。离熄灯时间尚早,校园里行走的身影已是寥寥无几,纵使操场上零星几对爱得难舍难非的小情侣,也在柔情蜜意的同情,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吴象在一路上就有接收过好几记审视的目光,不由得哑然失笑。现在的孩子真是有安全意识,不像他们上学那会,只会喝酒胡闹吹牛逼。可纵然如此又能如何,灾难总是猝不及防,根本无法防范于未然,更无力抵挡。
为了防止骚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