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精准捕捉到,毫无防备的白夜给出的真实反应。但这回他失算了,因为白夜的表情是亘古不变的古井不波,连低头看表的姿都是不容置疑地平静从容。他抬起头,看着吴象的眼睛,善意地提醒:“如果你要把这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那么,十分钟的时候大概是不够的。”
“如果你把紧要得不能由得顶替的手术安排在十分钟,哦,不,五六分钟后,那么,你就不会还有功夫在这里跟我磨叽,更不会把我们的见面,安排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我说得对吗?白医生。”
白夜眼里的惊异一闪而逝,他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胸有成竹的男人一眼,蓦地从鼻腔挤出一个笑音,有样学样的耸了耸肩,沉声道:“没错,我确实不会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但并不代表我,不能拒绝你的问题。”
吴象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也耸了耸肩:“这个解释我能接受。”
又一口烟雾经由的鼻腔呼出,吴象思量了片刻,切入正题:“那么,你劳神费力把我拐到之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呢?该不是就是为了赏我一支烟吧?”
白夜放任吴象手里的烟在自己的眼前挑衅似的摇晃,眸子半垂,冷声道:“当然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这是正事儿,而且是关键性的正事儿,吴象马上全省去了嬉笑的样子,凝着眉,表情严肃起来。
此时若是沉默,必是冗长难耐的。所以,吴象对白夜只有十数秒的思索时间,感恩戴德。当他把手里的烟蒂投进行用装水果罐头的铁皮筒里时,听到白色言简意骇地说出四个字:“狱海崇生。”
吴象的瞳孔收缩了了一下。狱海崇生,现在这个名字,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急切地想要找到它的存在,并且把它连根拔除。
白夜又道:“想必你已经接受到了来自于它的警告,或者说是挑衅。”
吴象悚然一惊,盯着白夜那双挟藏了太多故事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问:“昨天你在场?”
“不然,你凭什么认为阮星澜这时还能安然地躺在病床上。”白夜没有否认。
“你看到了整个过程,说说当时的情形。”吴象用的是肯定句,然而声音里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意。
白夜的眼神里没有嘲弄,他径自取走了吴象手里捏得死紧的烟盒,给自己来了一颗烟,缓声道:“并没看到整个过程,我是在你给阮星澜做紧急止血的时候到达现场的。根据我的判断,她之所以会做出这种行为,应该是受人控制,类似于医学上的催眠。”
吴象错愕不已,他知道白夜没有详述的这种行为指的是哪种行为。他醒来后,孙衡有跟他透过底,告诉他根据监控记录,阮星澜是自己走进校长办公室的。至于之后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办公室里的摄像头离奇故障了,就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你的判断?你依照什么判断的,愿闻其详。”吴象的心狂跳不已,他说这话,没有冷嘲热讽的意思。生死攸关的大事,谁都想弄个明白。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一个通灵人”
“你知道的真多。”
“有意见吗?”白夜抬起眼皮,眼神不寒而栗。
吴象讪笑着没有做声,有人要是胆敢在此时此刻表明自己的意见的话,想必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他吴象哪一个都不是,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与蠢人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知进退,当怂则怂。
白夜抽烟的时候,某些角度有一股子金城武的味道,细长的烟卷夹在修长的指间,说不出来的赏心悦。这种男人,天生就是妖孽,扔在女人堆里头,那就是一种灾难。吴象心想,这辈子要以武力论英雄的话,他铁定是要一败涂地了,而且以现在的状况来看,这犊子的脑袋里面装的也不是浆糊。哪天找着机会了,一定这要把这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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