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孙衡就约了陶棠一起去了市医院。
此时,阮星澜正躺在病床之上,虽然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处理过后便只需要休养,但是此时的脸色依旧苍白。想来,不只是身体上的床上,心理上也着实受了不小的打击。此时此刻,她正带着虚弱的笑容和一旁的陶棠、孙衡说着话,只是,很明显,她是强打着精神。如果吴象看到此时病恹恹的阮星澜,只怕是觉得现在的阮星澜,更加白莲花了。
陶棠坐在阮星澜的身边,手中正在削平果,她一边说着一些安慰的话语,一边心里心疼这个可怜的姑娘。当然,更多的是对狱海崇生的愤慨。
“澜澜,你以后还是离那个什么狱海崇生远一点吧,那里面的人没一个好东西!”陶棠是一肚子火,关系最好的澜澜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了,泥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个性子火爆的姑娘。
“我也不是吗?”阮星澜没有正面回答陶棠的问题,反而微微一笑,打趣起来陶棠。
“哎呀,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陶棠娇嗔道,随后朝着孙衡使了一个眼神,孙衡立刻明白了过来,咳嗽了一声,严肃道:“阮小姐,事情的起因想必你都已经了解了。这一连串的案子,都是狱海崇生的人做的,这个你应该不至于否认吧?”
“孙哥,我跟着小桃子叫你孙哥,你也跟着小桃子叫我澜澜吧。”阮星澜笑了笑,说道。只是,却依旧没有回应孙衡后面的话。
陶棠知道,阮星澜肯定是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可是,她却不能由着她去,只得继续朝着孙衡使了个眼神。
孙衡朝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急。其实他就是因为吴象的嘱咐,才约了陶棠一起过来的,所以,即使没有陶棠,有些话他也是要问的。只是,需要掌握好方法。按照陶棠的说法,之前的阮星澜完全成为了狱海崇生的信徒,如果有人说起狱海崇生的坏话,只怕是分分钟就要反驳回去了。而现在,她却没有回答,想必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了怀疑,有了动摇,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
“根据我们的调查,狱海崇生的所作所为,并不只是它所宣扬的教义那般。我并不知道狱海崇生的目的究竟何在,但是,在我看来,狱海崇生就是鼓动人去报仇,去报复。那些曾经做错过事情的人,确实应该受到处罚,然而不应该是那般残忍的手段;而且,狱海崇生还对无辜的人下手”说到这里,孙衡停顿了一下,很明显,这个无辜的人,说的就是阮星澜。
当阮星澜听到这里的时候,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她很明白这中间的潜台词。
孙衡见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于是继续说道:“所以,狱海崇生只是一个邪教组织,就是一个犯罪团伙!虽然不知道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警察,我的态度是,坚决要打击这些蛊惑人心的邪教组织,打击这些犯罪分子。”说到后面,孙衡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坚决,越来越严肃。
阮星澜听到这里,眼睛突然红了起来,陶棠看到阮星澜的反应,立刻瞪了孙衡一眼,赶紧将阮星澜抱在怀里。
孙衡却不为所动,只是声音又缓和了下来,道:“我相信,人性是善良的。很多人并不想做错事,即使做错事,也不至于受到那般严重的惩罚。而更多的人,什么都没有错。他们有着美丽的人生,有着丰富的人生,可是,却因为狱海崇生,从此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再也不能陪伴他们的家人,那该多么遗憾?我想,你也不会希望更多的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吧?”
阮星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在陶棠的怀里大声哭泣起来。陶棠轻轻拍打着阮星澜的背,轻声安慰着,眼神却刀子般的甩向了孙衡,仿佛在说,让你劝人来着,怎么把人弄哭了?
孙衡苦笑一声,看来陶棠还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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