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演给谁看的?”
“你说呢?”赵宗绩嘴角挂着明朗的笑,拍拍陈恪道:“我走了,对了,那盒点心,是湘儿亲手做的,你可别不当玩意儿。”
“那是当然。”陈恪点点头道:“对了,跟她说,下次少放点糖,太甜,我吃不惯。”
“去你的吧!”赵宗绩虚踹他一脚,骂道:“真把我妹妹当厨娘了!”
汝南王府邸,赵允让书房。
汝南郡王赵允让,已经六十二岁了,须发皆白、满脸皱纹、又瘦又小,而且患有严重的哮喘病,坐在铺着厚厚锦褥的胡g上,就像一截干枯的木头,哪怕下一刻死掉都不奇怪。
书房里还坐着他的几个儿子,都看着站在堂下的老八和十六。
“完了,丐帮全完了。”老八赵宗楚失魂落魄的禀报道:“我这十年的心血,全白费了。”
“我们的钱呢?”老二赵宗朴急声问道:“我们存在他那里的钱呢!”
“岳乙已经死了,无忧dong也变成了水晶宫。”老八惨笑道:“上哪找钱去?”岳乙就是丐帮的大龙头。
“这可是你口口声声,把钱放在他们那里最保险!”赵宗朴怒道:“现在全都泡了汤,那可是二十万贯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二哥说话可得讲良心,”赵宗楚怒道:“这些钱,多半都是我挣的,谁能想到,开封会发这么大水呢!”
“我早说过,别跟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纠缠太深,迟早会吃亏的。”又一个兄弟埋怨道:“怎么样,我的话没错吧?”
“九哥,你再这么yin阳怪气的,”老十六赵宗汉瞪起一双牛眼道:“信不信我揍你!”
“听听、听听!”老九赵宗愈怒道:“爹,大哥,十三,你们再不管管他,好好的一个王子,就要变成捣子了!”
“捣得就是你!”
十几个小王八蛋吵嚷起来,你想想屋里得luan成什么样?赵允让怒喝道:“住口,你们是嫌我死不快是不是?”说着他使劲拍着胡g道:“都滚出去!”
见老爹发怒了,老大赵宗懿赶紧把弟弟们撵出去,只有他和十三赵宗实留下来。
“父亲息怒,他们就是这个样。”待兄弟们都出去,赵宗懿才轻声安慰赵允让道:“千万别往心里去,回头我挨个说说他们。”
“依着气,我能气死。”赵允让拉风箱似的喘息道:“一帮子蠢材!你们俩将来要多担待。”
弟俩应一声。
“钱丢了就丢了,何况我寻思着,也不一定丢,”赵允让缓缓道:“汴京城已经下了一个月的雨,地下水道的水,早就该齐腰深了,我要是那岳乙,肯定会把钱财提前转移的。”
“但是,他藏身的密dong中,只有一些浮财,”赵宗懿皱眉道:“虽然也不算少,但还不够我们的零头。”
“那密dong里人多眼杂,保不齐有见财起意的,换了我,会另藏在一处地方的。”赵允让摇摇头,缓缓问道:“岳乙死的时候,谁在边上?”
“虽然战报上说,是捧日军卒。”赵宗懿道:“但据传言说,是那个陈三。”
“又是他……”一直yin沉不语的赵宗实,听到这个名字,就皱起眉头。要不是这个人,六塔河、无忧dong,他和汝南王府,都不会输得这么惨。
“是他……”赵允让深感意外道:“这可麻烦了。”
“怕他作甚。”赵宗懿道:“圣眷是最靠不住的了,尤其他这种小人物,官家回头就忘了。”
“那我们也不能动他。”赵允让长长一叹道:“你还不知道,今日皇帝那一番做作,是在警告我们么?”
“警告我们?”赵宗懿瞪大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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