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似乎根本不在乎郝普的离去,而是环视在座众人,目光透出一丝森冷。
“有不愿为汉臣,想要离去的人,现在可以走。
不过有些事情我要说明白,诸公而今所居官位,乃我大汉官位。各位要走可以,却不得再为汉室官员,更不得带走一兵一卒。我话说到这个地步,谁要走我不阻拦,可若是要留下来,便需要听从我的调遣。某以大汉丞相之名,接手当阳战事,凡违我将令者,格杀勿论。”
文聘听罢,心里一动。
他好像有些明白刘闯的意思,却又感到有些糊涂。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一阵骚乱……紧跟着喊杀声响起,吕蒙匆匆进来,大声道:“丞相,枝江长郝普欲率部反出当阳,张任将军得知消息,已带人前去阻拦,还请丞相定夺。”
刘闯好像没有听见,只看着大堂上,交头接耳众人,一言不发。
而吕蒙在禀报完之后,便退到了旁边。
曹彰典满二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文聘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明白了刘闯的意思:杀鸡儆猴!
刘闯赶走郝普,便是让郝普做那只被杀的鸡……只是,郝普手下也有三千余人,这闹起来,可不是一桩小事。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响,刘闯端坐堂上,巍然不动。
有几个人似乎有些意动,便站起身来,拱手道:“我等本是为解救刘荆州而来,既然刘荆州已死,我等也不愿在此逗留,告辞!”
说完,那几人迈步便走出了大堂。
刘闯对那几人的离去,却显得毫不在意,双目微合,好像睡着了一样。
喊杀声戛然而止,大堂上一阵寂静。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几人又匆匆回来,他们想要回到座位,却见刘闯一摆手,典满带着几名亲卫上前,就把那座位撤走。
“某生平最恨三心二意之人。
既然走了,便不要回来……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宅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刘闯说话,慢慢悠悠,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就在这时,大堂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张任衣袍带血,一手持剑,一手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大步流星走到大堂之上。
“丞相,有枝江长郝普率部试图反出当阳,末将得知消息,率飞熊卫前去阻拦。哪知道那郝普一心想要谋反,末将无奈之下,只得命飞熊卫将之镇压。郝普在乱军中,为末将所杀。
叛军三千,死伤约八百之数,余者皆已就擒,由子龙将军率部将之送出当阳,在城外扎营。”
刹那间,大堂上一阵哗然。
郝普那手下三千兵马,可不是三千土鸡瓦狗。
从方才喊杀声响起,到战事结束,不过盏茶光景,郝普被杀,三千兵马尽数成为俘虏……我的个天,这刘丞相手下的飞熊卫,竟骁勇如斯?就连文聘,也感到莫名的震惊!昨夜,他见识了矢锋骑的骁勇,原本以为矢锋骑战斗力已经足够强大,却不想刘闯的飞熊卫……
此外,刘闯这次过来,还带有虎豹骑,那战斗力估计也不会太弱。
如此虎狼之士,尽归刘闯掌控,莫非天佑大汉江山?
刘闯开口道:“公义何罪之有?
郝普谋反,罪不容赦,合该被杀……公义非但无罪,实乃有功,且记下来,待此战结束,再做封赏。”
刘闯说着,便站起身来,摆手示意张任退下。
“景升被害,我心中实为难过。
然则贼首未死,此仇不能不报……今我来此,当主持战事。当阳县城,自即刻起便交由子安打理。除当阳本地兵马之外,其余各路兵马,在天亮之前,全部退出县城,在城外扎营。
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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