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声呖呖,燕燕飞来,花瓣乱舞。
大街小巷红灯高挂,喜联成双,一片繁荣富足的景象。
这一切可以称得上自然环境安然恬静,社会环境安乐祥和。
在如此环境下生活,心情应该是好的。
然而,有些人却并非如此。
因为美丽的环境需要澄明的心境才能体察的到,内心纠结,对美也会熟视无睹。
卓剑山庄庄主卓嵩,眼下就是如此。
卓嵩呆坐在书房里,心里老是像悬着十五只吊桶一样,七上八下的。落座之后一直紧蹙着眉头,不停地长吁短叹,看得出,他正在为烦忧之事,暗自思忖。
当此之时,从远处缓步走来一位妇人。她一袭锦衣华装,随身佩戴的金银首饰,价值不菲,一看就是个高贵之人。她风韵犹存,加上生活阅历的沉淀,可以说气质优雅,端庄肃穆。
她步态很缓,步伐很稳,走路时几乎没有声响。由此看出,此人必定有些功夫,不然,年岁如此大的妇人,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她轻轻走进书房,看到正苦苦思索的卓嵩,面容遂展露出一丝微笑,随后无奈的摇摇头,道:“嵩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愁眉不展的?”
听闻妇人的声音,卓嵩回头道:“璇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啊?”
这位妇人就是日前,极力守护儿子卓亦凡的沐璇。
沐璇是平远镖局的千金,也因为家里以保镖为生计,从小就练就一身好武艺。在外人眼里沐璇性格泼辣,素有河东狮吼之称。但对卓嵩可谓关心备至,谁能想到这白天还大大咧咧的狮吼夫人,夜晚又是如此这般的娇柔怜人。
“刚才从走廊路过,看见你书房里的灯还未熄灭,觉得你有心事,所以顺便进来看看,是不是还在因为我护凡儿的事生气啊!”
“璇妹,你想多了,凡儿到处惹事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点事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卓嵩脸抚过妇人的肩头,语气温柔的说道。
听到卓嵩这番话,沐璇把脸侧到卓嵩胸膛,微笑道:“如果有什么事,你可要跟我说啊。俗话说,三个臭皮匠,,他也快接近弱冠之年了,整天这么的惹事生非,也不是办法。卓嵩想到自己总有一天会老去,山庄也总有那一天交到儿子手中,可是看到亦凡这样,自己怎敢把山庄托付于他。
卓嵩一向很少过问卓亦凡的事,除非这小子在外面或庄内惹了事,不得不尽一份父亲的责任。但总是被内人沐璇庇护着,导致卓亦凡做什么事都有恃无恐,这也是令卓嵩很头疼的一件事。
“老爷,你铸剑我不反对,可是凡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一定要把山庄交付于他,不然你还能交付于谁啊。虽然我平日里把凡儿娇惯坏了,可他毕竟是我们唯一的宝贝儿子呀。”沐璇寓情于理的说道。
“行了,我的姑奶奶,你可又想多了。”说着一边很是难为情,一边去轻揽沐璇的腰,以此平复她的情绪。
“老爷,我所说的,你一定要深思啊。”沐璇轻扯卓嵩的衣袖柔声道。
当然,还有一个缘由,导致卓嵩很少过问卓亦凡的事。那就是卓嵩对于铸剑非常痴迷,常常一个人在锻造阁一呆就是几个月,就像一个修行者,需要闭关修炼一样。
这不,刚跟夫人聊完烦忧之事,卓嵩又如往常一样,来到其倾尽心血之地——锻造阁。
锻造阁,是卓剑山庄铸剑的专用场所。
锻造阁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阁子。之所以叫锻造阁,是因为它是以阁子为入口,是个地下锻造场,只有本庄血缘子弟凭令牌才能进入,外人接近阁口都很困难,对外人来说可谓是禁地。
进入阁内,前面是一道很厚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几柄长剑,长剑刻画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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