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梵衍那城三十里的一处谷地,上万的波斯军在此扎营训练,作为这支军队的主将,库思老心中实在是有些不爽。
派出去的伊普拉辛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消息了,甚至连传令兵都没有拍派回来一个。
此时,已经有不少游骑撒出去探听他们的消息,伊普拉辛这个的死活他倒不在乎,可跟着他一同出去的二百波斯战士却是他担心的所在。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库思老的耳边响起。
“王子殿下,您是否在担心那二百波斯战士的安危呢?”
“是的,老师猜得不错!”
“那伊普拉辛呢?”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库思老呆住了,他心底里隐隐希望伊普拉辛死在梵衍那人的手里,可又觉得老师这么问,就一定是别有新意的,于是竟斟酌着,踟躇起来。
巴赫拉姆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依旧壮的可以杀死一头公牛,不过他作为波斯国王位继承人库思老的老师,所教授的却是治国韬略,与个人勇武没有半点关系。
“王者的心胸应该向天空一样无限,大海般的辽阔,只有这样,才能有大鱼翻腾,苍鹰翱翔,这些都是殿下将来征服大食国可堪凭借的依靠啊!”
库思老抚着额头若有所思,然后又向老师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师的教诲库思老一定铭记于心。”
顿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可是,可是伊普拉辛出身自阿巴斯旁系王族,又是呼罗珊总督阿巴斯的养子,这种身份留在波斯国,应该是不恰当的吧?”
库思老的语气虽然是带着疑问的,可话里话外却都透着肯定,那就是伊普拉辛这个死掉才是最好的结果。
巴赫拉姆嘿嘿的笑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是倔强的,但他偏偏就喜欢这种性格,如果波斯国未来的王中之王是个软耳朵,任凭手下人的劝告而随意改变心意,那才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但是,巴赫拉姆还要尽力说服这个倔强的学生。
“伊普拉辛虽然领兵还不到一年,可他在这一年里,打的我们和拔汗那到处逃窜,如果不是唐人的支援,恐怕大食人早就彻底荡平拔汗那和昏陀多了!”
“所以他就是个有能力的人了?”
库思老笑了,继而又道:
“就算在凶猛的狮子,遇到群狼,除了狼狈逃跑,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巴赫拉姆道:
“梵衍那人哪里是什么狼啊,分明就是一群人人可欺的绵羊,殿下不亲自领兵去,却让伊普拉辛试探,很可能将一桩大功和成名的机会拱手相送了……”
“这,这怎么可能?”
库思老是尊重老师的,也十分信服这位声望于韬略并重的长者。
所以,从巴赫拉姆的口中如此言之凿凿,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会不会错了。
但很快派出去打探情况的游骑回来了,带回的消息却让人颇感到意外,他们远远可见大批的梵衍那士兵开进了波斯军的营地,而波斯军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一切的征兆都很不好。
闻言,库思老还是感到很难过,他虽然希望伊普拉辛死于梵衍那人之手,可让两百个波斯战士为他陪葬,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库思老又有些得意的看向老师,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
巴赫拉姆并没有说什么,只摇头苦笑了两下,就不再言语。
“看来伊普拉辛让老师失望了,学生会带兵过去,让梵衍那的暴徒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当天中午,大军从谷地开拔,梵衍那虽然是个人口众多的土邦,可他对波斯军的战斗力有着十足的信心,能够打败大食人的军队,难道还会怕那些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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