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师弟!”自考功殿接取任务,带领外门弟子下山行道以来,孙柳志已经不知多少次在心中这么嘀咕了。
但当他再次看到以沈充与姬丰为首的两拨人马,对峙起来的时候,就算脾气再好,他也忍不住在心中“老话重提”了。
若不是一个人去与其他大派的人打交道,会落了自家六魔宗的威风,孙柳志恨不得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没有纪律意识与团结意识的小兔崽子们埋了。
他宁可一个人去深山老林中伐山破庙,建立道宫,道观。
也不愿意去当个只能调节“家庭问题”,而不能杀人的“大家长”。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继续蹲在冤魂海界守岛呢!”孙柳志一边后悔地嘀咕着,一边从静心蒲团上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掐了个避尘诀后,他便走到了大热天也不愿意在同一片树荫下休息,反而十分精神地在大太阳底下瞪眼互瞅的两方人马中间。
“啊!”
“嘭!”
“哎呦!”
展开双臂,法力幻化的大手准确地将姬丰与沈充,从人群中抓到自己面前,孙柳志这个生于市井底层,混迹魔门多年未死的真狠人,啥话也没跟两人多说,抓着头发,就将他们的脑袋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修习化魔真经有段时日,已经将部分骨骼魔头化的孙柳志,在力量上丝毫不逊色于一般的白骨神魔,只是这么一下,就用两人的脑袋在沙石地上砸出了两个大坑来。
若非姬丰有家传法宝护体,沈充有奇遇机缘傍身,这一下非得将这两人砸出个好歹来。
但就算如此,两人除了痛呼不止外,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从地上爬起身来。
“我忍你们好久了,你们真是枉为魔门弟子!”孙柳志没有去管趴在地上的两人,反而是用凌厉嗜血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将刚刚还有点群情激奋的两帮外门弟子,瞬间吓成了一群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看到你们这样,我这个当师兄的真实很失望啊!”眉头微微皱起,让孙柳志那带着狭长疤痕的面孔更添了几分凶煞,他接着训斥道,“魔门内斗,哪有只吵吵不死人的?不管是悄无声息,背后捅刀子的阴谋诡计,还是血溅七尺的搏命拼杀,你们倒是死个人啊!一点狠劲都没有,以后怎么去驾驭魔头啊?”
一番话语出口,结合孙柳志那凶恶不似作伪的神情,却是彻底吓住了这些刚刚拜入六魔宗没多久,还未真正接触魔门修行的菜鸟。
“我就说外门的气氛实在是太宽松了,把你们一个个都养成了大家闺秀,搞得我现在还要苦口婆心,身体力行的教育你们魔门弟子该有的样子。”见到那些外门弟子只是在那筛糠似的发抖,孙柳志就有些来气。
当年他在荒茔山多“努力刻苦”,现在他就多对这些走了大运的外门弟子不满。
莫要看现在化魔峰上,真传弟子,内门弟子一片和气,就觉得孙柳志他们这些自荒茔山时代起,就跟着王渊的魔门修士打算弃恶从良了。
实际上,争斗无时无刻都在化魔峰上发生,三个真传弟子就是三个大团体,还有更多小团体在为自家的利益你争我夺。当下的平静只不过共患难过的他们,在面对更多的机遇与挑战时,默契地将这些争斗约束在了一些不成文的潜在规则之中罢了。
并不是他们真就要学道门佛门那一套,适者生存才是魔门的立身之基,这点就连高高在上,总览化魔峰上诸般因果变化的王渊,也是默认的。
当然王渊有可能就是懒得管那些,不过懒也是一种态度不是吗?
但就因如此,孙柳志他们这些化魔峰的老弟子,分外看不上还在六峰共管状态下的外门弟子。他们不认为这些没有经过真正魔门磨炼,没有与他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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